安玖兮握紧拳头,忍着要把她挫骨扬灰的冲动,咬破指腹,想借身上的力量和李红珍做最后的较量。
可背后的疼痛越来越烈,几乎要将她身体的力气全部抽空,意识也逐渐涣散。
而李红珍,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上下凝聚着腐臭的黑气。
她打不过她!
安玖兮有些难以接受的事实,忍着剧痛捏了法诀,瞬间消失在原地。
背后的伤口如同剥了皮般刺痛,安玖兮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回到工作室,身子无力的栽倒在了床上。
费力褪去身上的衣服,动作间撕扯皮肉的痛苦让她闷哼出声,挣扎着爬起来,走进浴室,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背后被火灼烧过的伤口。
那是两块人形手掌的疤痕,外沿已经被火烧得焦黑,中心部分露出了鲜红的皮肉,一部分皮肉已经被腐蚀掉,空气里都弥漫着李红珍身上的那股臭气。
如果她躲闪得再慢一点,此刻的她,只怕已是一摊血水!
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李红珍就吸收了她的能力占为己有,现在的她没办法和李红珍硬碰硬了!
认清这个现实后,安玖兮一阵无力,殷红的唇瓣血色尽失。
而此刻,乾坤镯里的胎灵察觉到她的沮丧,从镯子里飞了出来。
“你是为了替我报仇才受伤的吗?”
胎灵盘旋在空中,轻轻碰了碰她背后的伤口。
“不是。”安玖兮忍着痛,苍白的小脸强行挤出笑意。
她并不是安慰胎灵,而是刚刚在李红珍家附近,确实没有感受到新生胎灵的气味。
而这个胎灵,身上除了带着李红珍的味道,并未感受到一丝邪气。
这时,刚刚盘旋在空中的胎灵仿佛被什么所吸引了一般,身体在空中漂浮不定,下一刻,直接消失在了安玖兮眼前。
是有什么在召唤他!
安玖兮心中一凉,挣扎着爬起来去找胎灵的下落,可背后猛然一痛,又跌了回去。
伤口裂开了,鲜血顺着单薄的背一滴一滴落下。
真是祸不单行!
安玖兮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烧伤药,正要自己上药时,传来墨砚珵担忧的声音。
“兮兮?”
安玖兮想扯住被子挡住自己的伤口,可已经来不及了。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了墨砚珵眼前,不带一丝遮掩。
墨砚珵的脸顿时苍白,仿佛那些伤口,伤在了他的身上。
过于错愕和痛惜,墨砚珵的身体僵在原地,幽暗的眸中,尽是翻江倒海的怒意。
“是李红珍?!”
良久,墨砚珵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整个人如同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寒冷。
安玖兮怕他去找李红珍,以他现在的情况,和李红珍对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
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把药瓶递给墨砚珵,“别问那些了,快帮我上药,墨砚珵,我好疼啊。”
她瘪了瘪嘴,真的疼到不行。
墨砚珵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怒火,小心推着轮椅走到她跟前,接过了递过来的药瓶。
看着她原本应该白皙无暇的后背,此刻伤口又红又肿,隐隐还带着皮肉腐蚀的异味。
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把药倒在了她的伤口上,眼眶有些发酸。
“是她吗?”他再一次问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