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把西月丢到鱼牢里换出景峰?”猫死诧异地问。
“跟我来。”幽拄着拐杖往土房后面走去。西月和猫死赶紧跟了过去。
土房的后面有一棵参天古树,巨大的树干估计七八个人都抱不过来,树干上有一个树洞,里面黑漆漆的。
“就是这里了。”幽停下指着树洞说:“里面有一个老头儿,名叫煌。你把他带出来。”
就这么简单?西月简直不敢相信。
“我去。”西月说。
“一言为定!”幽的眼睛里闪出了惊喜的光芒。
“我也去!不就是个树洞吗?”猫死和西月想得一样,评估后的结论是这有什么难的?
幽笑了,第一次很客气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月抖开银链,大步走进了树洞。猫死一步不离地跟了进去。
幽站在外面,月光下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简单和复杂之间永远有一道鸿沟,这鸿沟就是看不见的真相。
。
树洞里漆黑一片,当西月走进来的时候,念动咒语将银链的寒光调到最大,这才看清了里面。
树洞里并不大,散落着一些枯枝落叶,潮湿的泥土里长着一些奇特的菌类。除此之外哪有什么老头?
“奇怪。”猫死咕哝着。
“往里走。”幽的声音传来,看来她完全知道西月和猫死的状况。
西月小心地举着银链往树洞里走去,令她惊讶的是,这个树洞似乎在慢慢变大,她每走一步,树洞的边缘就会往外扩充一些。以至于她走了几十步,树洞还在扩大。
“有鬼呀!”猫死的鼠毛根根竖起,惊恐地望着周围。
树藤从树洞顶部垂下来,乍看之下像一条条盘桓的蛇,更像女人散乱垂下的头发。风吹过,在不断地摇啊摇。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从头顶传来,像是有人在走动不小心踏到了树枝。紧接着银链的寒光抖动起来,忽明忽暗中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两只红灯泡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西月!
啊!
猫死大叫着往回跑,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嘭”的一声,它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回去的路被阻断了。
“没有回头路。。。去帮我救一个人来换你那相好的。”空气中传来幽神秘的声音,飘忽不定。
西月和猫死都有些懵了,堂堂的大祭司还用别人帮她去救人?
“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我和咎时空的人都去不了,只有外来的人才能进去。”幽回答了她们的疑问。
所以就把人骗进来?
西月有些害怕了,手中的银链不住地抖着。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她感觉全身冰凉。而且她有一种被幽欺骗的感觉。
那双红色的眼睛还在盯着她,仿佛扎进了她的心里。
西月大声地念起了咒语,银链上的符篆闪耀着光芒,一个个字符跳跃起来,绕着银链在转动。此时,只能靠这个了。
待到符篆飞快地旋转起来,西月猛得将银链打向那双红眼,嘴里怒斥道:“灭了你!”
红眼忽地不见了,银链打在了树藤上,一节节的碎了下来,掉了一地。
猫死冲过来钻到西月的脚边瑟瑟发抖,它根本不敢抬头,仿佛抬头就会看见那双红色的鬼眼。
西月定下心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东西出来与她交手,也许躲在暗处的红眼也惧怕这条伏魔银链。
就在她正想的时候,红眼又出现了。一双、两双、三双。。。
围绕着她前后左右,转瞬间变成了一圈。
西月咬紧牙关,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只有面对。
她舞起银链,风声呼呼作响,符篆的光芒将她护在中间,那一圈红眼被打散了,化作一团红色的雾气。
西月停下来喘了口气,觉得两臂酸胀。她还从没有这样紧张过。
忽然,那团红雾猛得向她扑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便被裹在其中。
西月觉得眼前一片血色,就像无数的血水糊住了她的双眼。
这是要死了吗?
她绝望地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恐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