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知道,朱桂提前好几年,在甘州卫尚未完全建好之时就来到河西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年轻贪玩,而是认认真真的想守好这一片封地。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提出异议了,因为他们知道,按照老朱的规定,藩王在打仗时是可以节制藩国内所有的军队的,有先斩后奏之权。
自己要是再在这个时候聒噪,惹恼了朱桂,被他拿住砍了脑袋祭了旗,那可真就划不来了。
朱桂见这群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便虎目一扫,无比威严地下达自己的作战命令,道:“会宁侯张温。”
“末将在!”一身戎装的张温迅速站出班来,向朱桂抱拳行礼道。
“鞑子来自北方草原,此次进攻,北门的压力最大,命你防守北门,不得有误!”朱桂沉着脸,大声地命令道。
最危险的地方,自然要交给最能打的人。
张温当年跟着朱元璋南征北战,打了不知道多少仗,硬仗恶仗更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怕什么危险。
而且,像他这样的百战之将,向来是将武将的荣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朱桂肯将最危险的北门交给他,那是对他的信任,这令他无比的激动和感奋。
“末将领命!”张温没有任何推脱,立即抱拳行礼,接受了这个任务。
朱桂见张温没有问题,便转过头来看着王府左护卫指挥使张必先喝道:“张必先!”
张必先站出班来,向朱桂抱拳行了一个军礼,朗声答道:“末将在!”身上的甲胄都因为他的这个军礼被抖动地哗哗作响。
“命你守卫西门!”朱桂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就给张必先下达了命令道。
“末将领命!”张必先也没有废话,立即抱拳行礼,领受了命令。
“甘州左卫指挥使杜有邻,命你守卫东门!”朱桂又给提前给他示警的杜有邻发布了命令。
杜有邻同样是没有二话,站出班来抱拳行礼,道:“末将领命!”
“甘州右卫指挥使李德权,命你守卫南门!”朱桂将最后一道城门交给了甘州右卫指挥使李德权。
虽然说南门是距离瓦剌部最远的一个城门,受到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这件事也不完全绝对。
要知道,河西走廊是个南北没有纵深的地方,它在甘州这一地段的南北方向就甘州这一座城池,再往南走就是祁连山,过了祁连山就是青海蒙古的地盘。
因此,即便是瓦剌部全力进攻南门,也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因为朱桂的南边是没有任何援军的。
他的援军只能来自东面武威方向。
李德权没有二话,抱拳行礼道:“末将领命!”接下了这个任务。
虽然自己两世为人,有后世几百年的经验,但是朱桂丝毫不敢因为这件事而轻视蒙古人,因为他知道,这个骑在马背上的民族,每一个成年男子都是战士。
而且,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打猎,打仗,战术水平可以说不比任何民族低,不光会正面进攻,还会玩无间道,派奸细混进城里,趁着半夜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这一点,在历史书上的记载屡见不鲜。
此时性命攸关,朱桂不敢有大意,便接着沉着脸命令道:“王府中护卫指挥使袁成龙!”
袁成龙心道终于有我的任务了,便立即站出班来,向着朱桂抱拳行礼,道:“末将在!”
“命你率领五百甲士,再加上城内的捕快、乡勇维护城内的治安,搜捕奸细,若发现有扰乱秩序,趁乱闹事者,格杀勿论!”朱桂扫了一眼袁成龙,狠狠滴下达了这道命令。
袁成龙心里有些失望,他本来是想着去城头上杀敌立功的,但是没有想到朱桂交给他的却是这个任务。
不过,他也知道,王爷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考虑,现在大敌当前,时间万分宝贵,他肯定也不会为了自己的那点破事儿跟王爷磨嘴皮子闹意见,便站出班来,朗声答应道:“末将领命!”
袁成龙退回去后,朱桂又扫了一眼薛勉之,喝道:“薛勉之,命你的神机营带上鸟铳与健妇营做总预备队,随时听后寡人调遣!”
薛勉之站出班来,抱拳行礼,道:“末将领命!”
说实话,自从薛勉之开始训练鸟铳兵以来,不少同行都在暗暗笑话他,说他干的不好,被王爷贬去打辅助。
薛勉之是个粗狂的武夫,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别人磨嘴皮子,打嘴仗,所以他一直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就等着将来有一个机会能露一手漂亮的,好让这群没见识的人开开眼界。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薛勉之内心心潮澎湃,波涛起伏,肚子里早就憋了一股子劲想要大干一场。
各部将领的任务都安排妥当之后,朱桂环视了一眼承运殿的满朝文武,满脸肃杀,用无比威严地语气下达了他的第一道作战指令,道:“会宁侯,命你立即派快马通知武威的守将郑国泰。”
会宁侯张温一脸懵逼,请求支援的快马不是早就派出去了吗,王爷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