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场子镇住了。他目光落在谁身上,那个人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
他们还挣扎着想再讨价还价,奈何祁昱油盐不进寸步不让,态度极为强硬,场面数度僵持到需要慕容冰笑眯眯地打圆场。
这些先前还趾高气扬的掌柜们,顿时又垂头丧气起来。
几番交锋下来,便再也不敢小觑这位年少的容公子和“他”的仆从了。
北地的几条商线都在预算内的价格保住了。
慕容冰的心情可以说是好极了,念及祁昱喜欢各种新奇茶水,就带他去茶馆喝茶。
这家茶馆毗邻河面,掌柜特意买了几只篷船飘着河面上,供客人自行煮酒烹茶。
慕容冰和祁昱都是沾酒便倒的,自然不会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给自己找麻烦,简单地买了些茶叶就踏上了船。
不想茶水还未烧热,对面河岸就传来打斗声。
河边的百姓纷纷避让,慕容冰所在的船顺着风慢悠悠地飘向对岸,她支着下巴转过头去,混乱一片的打斗便尽数映入眼中。。
岸边一群黑衣人围杀正中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虽遭围攻,脚下步伐依旧有条不紊,手中一柄软剑舞得滴水不漏。
看上去好像一时片刻还分不出来胜负。
她摸了摸下巴,十分诧异:“青天白日都追杀到这里了,府衙不管一管吗?”
祁昱自顾自地添着茶:“江湖上的恩怨,只要不伤及普通民众,府衙一般是不插手这种复杂的纠葛。”
说话间那年轻人竟有点落在下风,被击退出十几步,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和篷船上的慕容冰对视一眼,随即挽剑再战。
慕容冰却是猝然起身,打翻了手边的空茶盏。
祁昱及时地伸手扶住滚到桌沿的茶盏,避免了一笔不必要的赔钱,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往江岸扫去:“怎么了?”
慕容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年轻人,眉头紧蹙:“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相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是北慕容,她要是有面熟的人,定然该在京都附近。
祁昱收回视线,对她的话并不上心,煮上一壶新茶,淡然道:“气力将竭,一刻之内便有性命之忧。”
如同谶语一般,他话音刚落,年轻人便软剑脱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后背砸在水边的鹅卵石上,哇地吐出一口血。
黑衣人正要下手,一支羽箭从远处激射而来,他反应迅速地急退几步,箭头瞬间没入他脚尖前的泥土中,箭簇剧烈晃动,一看便知力道十足。
黑衣头领抬起头,看到河中篷船上站起的一位小公子,和“他”旁边一手持弓,另一只手慢条斯理重新搭箭的年轻男子。
黑衣头领眼中毒辣一闪而过,再次出刀刺向地上的年轻人。
仅是这片刻功夫,慕容冰已拔剑飞身过来,拦下攻向年轻人的刀锋,还未反攻,紧随她身后的祁昱收了弓箭,轻飘飘地捡了那柄软剑在手转了几下,旋身过来挡在她面前。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头领一抬手,立刻就冲上来两个,明晃晃的刀口径直往祁昱头上砍去。
他们劈了个空,祁昱身形一闪,手中软剑舞得几乎看不清位置。再停下来时,鲜血喷洒一地,那两个冲上来的黑衣人已经被他各绞断一只手臂,抱着残臂哀嚎出声。
而祁昱面色平静,仿佛将对方变成废人的不是他一般。
黑衣头领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阴毒地看了一眼被慕容冰护在身后的年轻人,手向后一摆,带着手下有序地撤离了。
祁昱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过身将软剑丢回了年轻人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