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眉心微蹙,顺手就拿起书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精准击中时嘉文伸出的右手手腕。
“啊!”
后者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神情狰狞了一瞬,却仍不死心,赤红着眼,迅速换成能用的左手。
但时醴的反应比她更快,在时嘉文尚没有反应过来时,欺身靠近。
闪电般出手,擒住对方的手腕拧到身后。
鞋尖踹上时嘉文的膝弯。
后者立刻踉跄跪地,疯狂挣扎,拼命想要反抗,却仍旧无法挣脱时醴的钳制。
“放开我!放开!”
时醴眉心微蹙,嫌弃地看着神情癫狂的时嘉文,忽然一把扯住后者的头发,将人的脑袋掼到地上。
鞋底印上了时嘉文白皙的侧脸。
四周一瞬间无比安静。
不光被踩在脚底下的时嘉文,就连系统都险些没反应过来。
话说它家宿主这番操作真是像极了大反派。
懵了一下的时嘉文回过神,脑袋侧脸都是火辣辣的疼,胳膊也疼的不像话。
细细密密的疼痛缠绕着全身,叫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苦的时嘉文红了眼眶。
比起这些,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被时醴如此羞辱。
心上涌出的屈辱和怨恨无比强烈。
时嘉文怨毒地瞪大了眼眸,不甘地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可惜折腾了半天,还是动弹不得。
明明同为雌虫,时醴带给她的压迫感,却像是面对那些高大的雄虫一般。
力量差距大的叫人绝望。
在时醴面前,她就像只没什么攻击力的小鸡崽子。
张牙舞爪也动不了时醴分毫。
真是可笑又可悲!
时嘉文双眸通红,愤怒地捶起了地面,“可恶!可恶!可恶……”
委屈与羞愤同时占据心脏,总是没忍住眸底汹涌的泪雾。
边哭边骂,涕泗横流的模样,好不狼狈。
时醴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时嘉文气急败坏的神态,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妹妹还真的挺有意思,“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发狂的雄侍应该都被你关在一墙之隔的密室里。壁灯是密室的开关,而你刚才,是想要把他们都放出来,让他们把我撕碎……”
“不过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吗?”
时醴俯身蹲下,倾近时嘉文耳侧,勾唇,笑得戏谑,“还是说,打着要跟我同归于尽的主意?”
“还真是很有勇气呐……”
时醴似笑非笑地盯着时嘉文,嗓音放轻了,显得格外飘忽,“你知道将他们放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时嘉文的后颈,像毒蛇冰冷的信子一般游移,叫时嘉文脊骨窜上一股冰寒,蓦地打了个寒颤。
“你会像脆弱的玩具娃娃一样,四肢被轻易拧断,骨骼一寸寸扭曲断裂,发出的声音悦耳清脆。你的腹腔会被贯穿,锋利的爪子在里面翻搅,带出一堆散乱的器官……”
“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而煎熬的,你不会轻易死去,你会清醒的看到自己被拆解,撕碎,清晰地感受着死亡降临”
“啊啊啊……”
时嘉文瞳孔剧烈震颤着,想象到那个画面,终是没忍住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尖叫。
浑身抖若筛糠,双眼无神地喃喃着,“别说了,别说了……”
一副被玩儿坏了的模样。
时醴有些嫌弃地退开了一些,颇觉索然无味。
时嘉文刚才表现的那么勇,害她以为对方真的变态了。
结果现在看来疯的还不够彻底。
如此轻易就被击溃意志,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还真的无趣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