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族也因此元气大伤,各部落之间因为粮食和大汗之位纷争不断。
最后便是这位三王女站出来,以雷霆手段将各个分部打服,随后率领整个部族休养生息。并跟大夏签订协议,将会约束族人的行为,十年之内不得踏入大夏领土。
如今时醴的介入,不过是将事情的进度提前了几年。
而且,因为这两年的不断消耗,草原部族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反之,大夏军队的训练则更加合理,兵法手段更加诡谲难辨。
此消彼长之下,如今就算带兵直入王庭,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像原来的剧情中那样惨烈。
时昌英沉吟一番,试探道:“这次突袭,就由你领军如何?”
她如今对于让时醴领军,实在是再放心不过。
比起最开始的校尉,这两年时醴的官位蹭蹭的往上涨,已然能够统领数万人马,是个真正的将军了。
短短两年,在军中的威望就已经不在她之下。
如今镇北军中,大将军指的是镇国公时昌英,而小将军这个称号,则默认是属于时醴的。
从这一点,就能够想象到时醴如今在军中的地位。
相信若是时醴带兵,能够将其中风险降到最低。
“好。”时醴颔首,并未推辞。
……
寒风凛冽,像锋利的刀片一般在脸上刮过。
时醴率领五万大夏军队,悄然隐匿身形,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长驱直入草原腹地,深深插入到王庭之内。
铺天盖地的箭雨如同密密麻麻的蝗虫,在敌人身上炸开一朵朵瑰艳的血花。
“敌袭……”
“该死,这群大夏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无人能为她解惑。
这个草原的壮士最终只能瞪大双眼,不甘的凝视着远方飞速涌来的大夏士兵。
她到死都不明白,大夏的军队为何能够瞒过她们前线敏锐的斥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帐周围……
比起士气振奋有如神助的大夏士兵,那些草原的勇士倒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一个个神色黯淡面如死灰,连反击都显得有气无力。
天时地利人和,占据种种优势的大夏军队根本不存在失败的可能。
一面倒的战争很快结束。
时醴在麾下士兵的大领下步入王帐,很快在室内奢华宽广的大床之上,看到了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双眸瞪大,显然死不瞑目的大汗拓拔齐。
时醴视线环顾一圈,询问道:“谁动的手?”
“是,是我。”
正蜷缩在床脚的少年怯怯的抬起手,一双小鹿似的水眸含羞带怯的凝望着时醴,其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惶,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这人哪儿来的?”时醴蹙眉,询问身旁的副将。
副将闻言拱手,恭敬回道:“禀将军,这男子是拓拔齐最近较为宠幸的宫侍。我们进来时,正好看到他将匕首捅进她胸口里……”
“拓拔齐,确实是他杀的。”
时醴颔首,视线将那少年细细打量一番,语调相当严厉:“敢手刃仇敌,说明你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所以,别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邀宠献媚的嘴脸,反倒惹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