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醴神色微动。
一别两年,她也有些想念小孩儿了呐!
貌似在北地耽搁太久了。
时醴眉头微蹙,敛下的眸中是一片汹涌复杂的思绪。
最晚明年五月,她定然会在海棠花开得最盛时赶回去的。
……
“师父,又在看心上人寄来的信啊……”
见时醴有些走神,时笳蔓俯身凑近,一双碧色瞳中满是好奇,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说起来,师父你从来没有提到过师叔的身份呐,可是京城哪家权贵的小少爷?”
“想知道?”
时笳蔓猛点头,“嗯嗯。”
时醴勾唇,在时笳蔓期待的视线中,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告诉你。”
时笳蔓:……
师父你这么皮真的好么?
两人说话间,时昌英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在门口将身上的大麾解下,跺跺脚抖去身上的落雪。
看见时昌英,时笳蔓求生欲极强的快速道:“义母,师父,你们肯定有要事要商议吧,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不待两人开口,直接火急火燎的冲出营帐跑远了。
听这两个人谈话完全是对于智商的强烈碾压,时笳蔓表示坚决不约。
比起这个,她还不如去外头堆雪人。
火炉上温着的茶水滚烫,时醴倒了杯茶递给时昌英,问道:“母亲过来,可是要商议偷袭王帐的事?”
时昌英笑着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语调中满是欣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两年来草原那些蛮子对大夏闻风丧胆,被咱们耗得青黄不接,实力大减。往日我没想过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倒是存着这个念头……”
说到此时,时昌英自己便笑了:“当然,草原辽阔,将那些部族全数斩草除根,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至少也要将她们打服打怕了,未来数十年不敢再招惹我大夏。
那我在北地守这一遭,便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
时醴略微沉吟,缓声开口:“草原部族如今对大夏仇怨慎重,皆因在位的大汉性格残暴,将大夏人比作牛马牲畜,上行下效,矛盾才会不可调和……”
“母亲可有想过,直接扶持一位贤明的汗王继位?草原那些部族年年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我朝劫掠,无非就是为了那一口粮食,若是两方相互通商,便能够解决这一问题……”
当然,前提是有个能压得住场的领导者,且那人还得能听得懂人话。
如今在位的这个,便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所以这位大汗,时醴是肯定要弄死的,没得商量。
时昌英含笑,道:“你既然如此说,心中想必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吧。”
语调中满是笃定。
“嗯。”时醴道,“我比较看好三王女拓拔郴。”
在原来的剧情线里,要等到五年之后才能解决草原的问题。
时昌英在多年力量积蓄之下,终于决定不再跟那些蛮子耗下去,直接率领镇北军打到了草原腹地。
那一战,时昌英直接将可汗的头颅斩下。
最后大夏虽然取胜,却也因此付出不小的代价。时昌英本就因丧女抑郁成疾的身体彻底垮掉,带着一身伤痛黯然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