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时醴垂眸轻笑,“在下可没有胡说,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上次湖畔一别,我对殿下一见倾心,思慕难耐,只好夤夜前来一睹殿下英姿,以慰藉相思之苦……”
时醴这一番露骨情话气都不带喘的。
不止被表白的司长煜懵,系统也是一脸懵逼。
它家高冷矜贵的宿主,怎么忽然进化成话痨了?
“你,你……”
司长煜从未听过这般大胆轻佻的话,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时醴忽然唤道,脸上的轻佻戏谑荡然无存,竟显出几分虔诚来,道:“我可是将关乎自己性命的秘密都透露给你知晓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司长煜偏头,避开了时醴过于灼人的视线。
两人之间骤然攀升的暧昧也让他不知所措,圆润的指甲狠狠地在掌心掐出红印来,这才勉强找回几分理智。
皱眉道:“你我既同为女子,与阴阳调和之道相悖,还是莫要再一意狐行才对……”
“同为女子……”
时醴薄唇间缓缓咀嚼着这几个字,戏谑的眸光中仿佛藏着锋利的刀刃,强势的撕开了司长煜强作镇定的自欺欺人。
“真的是同为女子——么?”
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猝不及防的揭露,司长煜心神俱震,眸中几乎是瞬间就攀上汹涌的杀意:“你怎么会知道?”
看呐,还真像只娇生惯养的猫崽子,一言不合就炸毛。
时醴眉梢轻挑,直接上前摁住了司长煜将要动作的那只手,语调轻柔带着些诱哄的味道,“乖,放轻松,我都把自己的把柄递到你眼前了,你还怕我做什么坏事不成……”
时醴捏着司长煜纤细到堪称脆弱的手腕,动作轻柔的把那只紧紧攥着的手掰开,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掌心,眉头不由得轻蹙:“熊孩子,怎么还掐起自己来了?”
在脑中呼唤系统兑了些纱布跟金疮药,时醴把司长煜的手掌心朝上拉到眼前,动作熟练小心的撒上药粉,再利索的包扎好,顺便系了个蝴蝶结。
司长煜始终抿着唇,神色复杂的盯着时醴的一举一动,眸中闪过一丝茫然无措。
此时见时醴包扎完,忙迅速地把手缩回袖子里,牢牢的盖住让人不能窥见。
司长煜纠结的张了张唇,到底还是开了口,清冷的语调分外平静,显然已经不复方才的失态,道:“你突然跑过来说这么一番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我没办法相信你……”
“知道。”时醴应得干脆,“若是轻易就对陌生人交托信任,那殿下估计也活不到现在。天长日久,相信殿下总有一天会相信的……”
时醴说着将手中的琉璃瓶递给司长煜,“拿着,以防不时之需。相信我,这药的效果绝对比太医院那帮庸医配置的好上万倍……”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时醴冲司长煜挥挥手。
随即转身,足尖轻点,如同翩然欲飞的仙鹤,短暂停留在树枝上轻轻借力,三两下就失了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