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陆闻和陆二伯在他面前说了半天,陆灏的脸上始终没有一点表情。
直到两人叽里咕噜地说完后陆灏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稀疏平常。
“喔,你们说完了吗?”
陆二伯说了半天嘴巴都干了,没有想到陆灏竟然就这样敷衍他,“额……我说完了,侄子啊,你看看我这眼睛、这鼻子……可都是被你燕氏叫人打的。”
陆灏半眯着凤眸看了看,虽然嘴上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透着“赞赏”两字。
“二伯和堂兄不妨先告诉我,为何要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欺负我娘子?”
男人的声音太冷,气势太强,直接吓得两人脸色发白顿时结巴。
“这……这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你二伯娘……唉,你堂妹的死让她把这笔账算在了你们三房头上,非要逼着我们父子俩前来找麻烦的。”
陆闻也跟着附和道:“对,都是因为我娘,堂弟你就看在我们俩也是无辜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
陆灏举起手中的马鞭一下子挥向两人,陆二伯见机连忙向一旁躲开,这一鞭子稳稳当当地抽在陆闻身上。
“哇!啊啊……好疼,堂弟你是不是手抖打错了。”
陆灏薄唇轻勾,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堂兄若是说我手滑了,那就是手滑了吧。不过我这马鞭可不长眼睛,专打欺弱怕强之人。”
“你们若是伤害了我娘子,这马鞭打在你身上只怕还轻了。”
说着又举起手准备落下第二鞭。
陆闻一看,立刻吓得后退几步,“别,别打了,我去豆腐厂做苦力行了吧。”
“哼!就按照我娘子所说,明天就滚过来工作!要是晚一刻钟,我亲自上门拿你们问罪!”
他刚走,陆正华父子俩又忍不住开始背地里骂人。
“爹你看看那个陆灏,他以前就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娶了燕玲之后就更过分了!”
“就是,这对夫妻简直就是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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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镇。
燕府。
自从落败后便门可雀罗的燕家今日却来了一个特殊的访客——被赶出门的大公子燕祎!
守门的小厮看到他简直连拦人的勇气都没有,“大……大少爷,您回来了。”
老管家王伯闻讯而来时感动得眼睛都红了,高兴地问:“大少爷您是回来看老爷的吗?老爷这些日子病了,正念叨着您呢。”
听到王伯说父亲病了,燕祎的心中颇为感触,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一年到头很少听闻他有个什么不适。
他这才离家几日,父亲怎么忽然生病了?
“王伯不必客气,这家里我比谁都熟,你不用引路,去花厅帮我通传一声即可。”
“行,那大少爷你等等,属下这就去通传。”
王伯这下跑得比谁都快,天知道这段时间府里大少爷和三小姐不在,老爷又病倒了,大家只能看着那个新来的秋姨娘做大。
这秋姨娘也是个口腹蜜剑的,刚来的前面两天瞅着还是个好人,对大伙还都挺和善。
结果老爷刚病倒她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先是驱散了府中许多的老人;随后把库房的钥匙拿在手里。
而且这小家子就是小家子,穷日子过惯了人也变得自私自利,连给老爷抓药都要捡着便宜地买。
要不老爷的病早就好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面吐槽一下,主人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哪里敢过多评论。
另外一边,坐在卧房里梳妆的秋姨娘看着桌面上满满一匣子的珠宝首饰简直爱不释手。
她从前被燕父养在外面的时候只能偶尔等待着他的垂怜,等他高兴了才会赏给她一对耳环或者手镯。
那些东西比起眼前的简直不堪一提。
“这个老东西,亏我跟了他十年还给他生了一对儿女,结果他竟然对我如此小气,连一对镯子都不给我。”
一旁的丫鬟看着她这么痴迷的模样,讨好地拿起其中一只簪子在她面前比划。
“姨娘颜色好,佩戴这红宝石珠玉簪显得气色好,华贵非凡。”
“是吗?不错!”
红宝石,一听就很贵。
就在两人感到万分高兴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短褐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
我一听到这话秋姨娘便生气地摔掉手中的红宝石发簪,“吵什么吵?本夫人好得很,大白天的你瞎嚷嚷什么?”
那小厮说道,“夫人……咳咳,大,大少爷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还带上了三小姐!”
“你说什么!”
秋娘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脸色变的凶狠万分,“大少爷和三小姐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人呢,已经到哪里了?”
夫人刚才那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