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燕玲第一次收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不得不说被人维护的感觉还不错,她勾唇笑了笑。
一双漆黑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于氏,一字一句地道:“不!可!能!”
“不管是我的命也好还是一百两也好我都不会给你,你说说你有什么脸来问我要钱?”
“陆玲玲先是设计我想要害死我,被赶出桃花村是她活该!”
“现在她又一次设计绑架了玹儿,还恶毒地想要烧死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昨天要不是我去得及时,玹儿现在已经死了!”
“到时候我又该找谁要人?找你吗,还是找二伯?”
燕玲冷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玹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被一个长相气质都格外出众的年轻女子牵着,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萧溪,但是村里人还是每见到她一次就惊叹一次。
周身气度,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
而她所牵着的玹儿,穿了件普通的圆领小褂子,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可见到许多细碎的刮伤。
小家伙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脸色苍白,漆黑的大眼睛里泪光闪烁地看着燕玲,一副比欺负了的小可怜模样。
看到燕玲后,玹儿立刻松开了萧溪的手,朝着燕玲小跑而来。
“娘亲。”
燕玲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单手抱着小婴儿,一手牵着玹儿走到众人面前。
“大家可以看看这些伤,我的玹儿也是死里逃生出来的,他才四岁啊!陆玲玲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呢!”
为了让众人同情自己,燕玲心下一横、牙一咬,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痛楚让她猝不及防地掉下了两行清泪,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过白嫩脸庞,这幅委屈害怕的样子映衬着那张春花秋月般绝色艳丽的小脸,美得惊心。
“我也是一个母亲,得知玹儿失踪的时候我心急如焚,看到他被绑住手脚关在柴房,险些被火烧死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他受这份苦。”
“你说陆玲玲无辜,那我的玹儿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见燕玲哭了,玹儿也跟着大声哭了起来。
燕玲一番话说得极有道理,就连隔着于氏一起来的陆闻都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去世的妹妹陆玲玲的错。
“娘~要不,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闻言,于氏回过头来往他脚上揣了一脚,“你还好意思说话呢,不帮着我就算了,你说什么呢。”
“咱们不能走,这一走你妹妹可就白死了。”
说完这话,于氏换上了一张誓不罢休的凶悍面容,“可是现在玹儿不是好好的吗?我的玲儿可是真死了!”
燕玲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幸存者有罪这种结论的。
“你这什么意思?合着玹儿还得真出点什么事才算受伤吗?那你要这样说陆玲玲也不是我杀的,她是被县衙的人斩首,你要赔偿去找李师爷好了!”
开玩笑于氏也就在桃花村这小地方蛮横一下,真叫她去县衙闹事,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
所以一听这话,于氏明显地慌乱了一下。
“燕玲你休要狡辩,今日你们要是不给钱的话,我……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她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吓唬到燕玲真是大错特错,女子压根不在乎。
“随便你!你爱坐多久坐多久,不管是刮风也好还是下雨也好,我还希望你能多坐几天,别到了晚上就偷偷跑回去,哼!”
话语落下,燕玲将手里的孩子还给了陆闻,“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她其实也就是这样吓一吓于氏罢了,她身上可是还有任务,就算可以不管于氏,但那孩子还是得管的。
看着眼前再度紧闭的大门,二房的人纷纷傻眼了,他们原以为这哭一下、闹一下燕玲就会妥协给钱了。
结果人家转身转得干脆,门一关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这……”
陆闻就是个只会依靠母亲的草包,乍然遇上态度强硬的燕玲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娘,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无措地抓了抓后脑勺。
于氏在心底怒骂着燕玲是个“贱人”一边偷偷动了动身体。
坐在担架上有些磕屁股,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她也很累啊,而且哭了那么久现在早就想喝水了。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就两个女人在家,陆灏不在……这样的情况你都不敢动手,你还是个男人吗你!”
但凡陆闻争气点,威胁一下燕玲说不定钱就到手了。
结果这个儿子白长这么高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陆闻也很委屈,他娘亲就会动一动嘴皮子,合着这挨打的事情全让他和父亲族做。
在家里他们就商量过一番了,要是燕玲不赔钱就大闹她的豆腐厂。
现在于氏就是要逼着丈夫和儿子去闹一闹,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