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对于他来说,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回了老巢才安心些。
不过有些大能却是因为心中触动,打算留在燕北道替已故的燕北王守一守北玄关,等到巽风王朝派遣下掌权者时候再说。
不同于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云飞扬则是通过域门,前往了巽都。第一次自己一人借以域门赶路,他压制住自己心底的种种情绪,时不时的握向手中的谦云剑,心中满是酸楚。
等到他出现在了巽都之后,似是所有人都知晓其会回来一般,在那域门之外静静等候。
见着云飞扬,一匹枣红色的血麟马已然早在等待。
他翻身上马,隐约可见四周有云气升腾,不过片刻的光景,便进入了那巽都皇城之中。
乾宁宫当中,仁宗天子正在看着巽风王朝历代天子的画像,负手而立。
此座宫殿,本身乃是大乾王朝供奉大乾历代君王的场合,算是一件近乎堪比碎虚境的灵器。
待当年被云流源得了之后,其保留了大乾历代君王的画像,又将他云氏君王画像添在后面,就这般轻易收服了此器器灵。
等到云飞扬走入其中,他挥手间屏退了众人,看向了自己的皇儿。
云飞扬得见仁宗天子,当即欲要下跪,却被其拦了下来。
“不用说了,朕都知道,朕比所有人知道的都早。”
他缓步走到一旁有些踉跄的坐了下去,神色黯然。
是的,这话他没有作假。
在云空烈陨落的那一刹,他的心猛然间痛的厉害,等到回过神来看向运斗,发现其气运波动之间,增长半斗之后,随即又跌落七分。
联想种种,他已然猜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梧桐楼将消息传来之后发现已成定局,其现在最想知晓的,便是最后的种种。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了君王数百年,一时间竟是有些紧张:“他...可有什么话跟朕说?”
听了这话,云飞扬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摇头。
却见其翻手解下那谦云剑递了上去:“皇伯并没有去与我说些什么,只是将这柄剑赠予了我,跟我说那储物袋当中,是交给父皇的。”
仁宗天子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没有迟疑,灵气催动,便将那储物袋打开。
在那其中并无他物,只有一个两尺有余的画卷。
他连忙将其打开,却是一副画像。
在那上面,年幼的云空烈抱着仁宗天子,在其身旁坐着的,正是徽宗天子与徽宗帝后。
他颤着手抚摸着画像当中那云空烈的面容,一切的一切仿佛又重叠起来。
依稀记得,在母后的寝宫当中,挂着一幅幅的画像,每每看过去,虽说感觉熟悉,却只觉得模糊。
直到母后薨天的时候,其口中还在喃喃喊着‘见一见我的皇儿...’至了此时,他忽然闷哼一声,呕出好大一口血,整个人已然泪如雨下,嚎哭的宛如孩童。
“兄长,朕没有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