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祯瞳孔微缩,他修长的五指微微握紧,转而又松懈开,握住了沈秧歌的手腕,拽入怀中,将人打横抱起。
因为这个举动太过于突然,沈秧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惊呼出声,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楚玄祯便抱着他往大堂的门口走去。
并且轻车熟路的向沈秧歌居住的院子前行,都这样了,沈秧歌要是还不知道楚玄祯想干什么,那他就是个大白痴了。
沈秧歌手指拧着楚玄祯的衣袖,让他冷静一点:“殿下,不可!”
周围下人抬头看了一眼后,立刻纷纷地低下了头,生怕多看一秒就会被剜掉眼睛。cascoo.net
可当他们走后,那些原本低着头的下人飞快地抬起了头,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并且小声的窃窃私语:“大人受伤了吗?”
“怎么殿下抱着他走?”
有个丫鬟喃呢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殿下和咱们大人关系可不一般,你们难道没听说咱们大人是殿下的亲信?”
有人反驳:“亲信也会这样?可我见咱们大人对殿下以外的人并不会如此,哪怕是薛大将军。”
“再怎么说,薛大将军和咱们大人也是有一定交情的,况且之前殿下出事,咱们大人也是第一时间回京通知了薛大将军。”
“在那种风口浪头上,薛大将军顶着会被认为反贼的名头,毫不犹豫的出兵北上,以这份感情来讲,咱们大人和薛大将军的情份也不低吧!”
周围的人附和:“是啊是啊,传闻里,薛大将军和薛二公子和咱们大人的关系都不错。”
“也没见咱们大人与那两位这么亲密啊,况且…君臣不应当是…不应当是相敬如宾?”
被反驳的丫鬟翻了个白眼,“什么相敬如宾,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你知道这词儿的意思吗?”
“这词的意思啊,是形容夫妻互相尊敬,像对待宾客一样的。”
躲在暗中的苏晌:“……”
这群下人乱嚼舌根应当全部抓起来关着,但不知道
。为什么,他不太想管。
再三思量后,苏晌决定不管了,闪身再次隐藏起身形。
沈秧歌被楚玄祯一路抱回了房间,这门还没关上,沈秧歌就伸直了腿将自己的脚卡在了门板上,瞪着楚玄祯:“殿下,不可白日…”
他有点后悔自己撩拨楚玄祯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么做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行不行不行,大白天的,说什么都不可以,老子还要脸呢。]
楚玄祯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闪烁着隐晦的光,沈秧歌捕捉到后浑身的汗毛起立,他蹬直了腿,一双腿干脆卡着门板。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一条夹着门板的咸鱼,又或者像直挺挺的筷子,远处路过的下人都看呆了,哪见过这样的架势。
可他们都知道不能多看,所以匆匆瞧了一眼后就低着头速度离开了原地,而想走又不能走的苏晌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受到了重创。
然后他看见原本只是几个下人的地方突然多出了几个人,他正在疑惑,忽然间他抬手揉了一下眼睛。cascoo.net
低头一看,惊了。
哦,原来是大家都裂开了啊。
那没事儿,他立刻把视线收了起来。
……
沈秧歌对楚玄祯今天白日就想酱酱,真的对此人脸皮之厚感到无语,如果不是自己家的男人,他都要唾弃几句:臭不要脸.jpg!
最后沈秧歌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双手抓住了脑袋后的门板。
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整个人横在了门口。
楚玄祯:“……”
沈秧歌:“……”
远处的人:“……”
苏晌捂住突然赶来的贺一墨的双眼,低声说:“…小孩子家家不要乱看,会长针眼!”
贺一墨不明所以,扒拉着捂住自己双眼的手,也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会长针眼,针眼是种什么病?”
苏晌想到自己小时候被欺骗的,黑历史,吧唧了一下嘴巴,侃侃而谈:“是一种眼睛里长满了针的病,长多了之后,眼睛会
。变瞎。”
说完这些话,他感到怀里的孩子沉默了,他以为对方不信,哪想贺一墨流出了眼泪。
苏晌脑子断了跟弦似的,慌了。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难道他说的太恐怖了,吓哭了小孩子?
手上都是湿漉漉的泪水,苏晌也没再捂下去的心思,便将贺一墨转了个身,带到更隐蔽的角落哄孩子去了。
对此,沈秧歌一无所知,他还横在门口,谁也不能把他弄进去一样,憋的脖子和整张脸都红彤彤一片。
哪曾想他的光''明事迹''很快就在沈府中广为流传,甚至传入了沈母的耳朵中,沈母这一听,哪还顾着休养生息,她立刻从自己的卧房出来,和一群丫鬟下人往沈秧歌住着的地方赶去,那步子是越迈越大。
可走至一半,沈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快,你快派人去通秧儿,就说我有事相告。”
那贴身丫鬟岂会不懂沈母的意思,沈母就是害怕自己突然的到来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