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有若无的热气喷洒在耳朵上,沈秧歌差点忍不住跳起来,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憋得整张脸,白红相交。
可惜沈秧歌没法子,在这种时候会看到自己的脸,否则他绝对会忍俊不禁。
顶着强大的压力,沈秧歌反驳道:“殿下误会了,臣并没有和苏小姐私定终身。”
那边坐着的苏怀欢脸色煞白,她要是还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话里的意思,那她前面十几年都白活了。
刚想附和着与沈秧歌一起解释,可想到刚才说的话被描得那么黑,顿时间又不敢轻易的开口。
到头来只憋出了一句:“是殿下误会了。”
想她堂堂苏家大小姐,哪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今个儿被误会也就算了,还被莫名其妙的秀了一脸,被当成了根本不存在的''第三者'',她简直恨不得原地爆炸,最好能炸死这两个秀恩爱的货。
苏怀欢也算将门之后,她性格外向,长得又好看,京城内暗恋她的人能排一整队,换哪一个被误会不偷偷窃喜?
可这位沈大人恨不得撇清关系,而她也恨不得今日不曾到沈府拜访。
不然,也不会吃了个哑巴亏。
楚玄祯看见苏怀欢吃瘪的眼神,挑了下眉,叩在桌面上的手指收起,似是在地放在了沈秧歌肩膀处,将那不存在的灰尘拍了去,靠得更近了些。
“想来,是孤误会了。”
沈秧歌颌首着接话:“殿下,臣与苏小姐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为什么苏小姐会到府上来做客,那只是因为苏小姐来感谢臣将他心怡之人的东西带回来罢了。”
恨不得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但沈秧歌仍旧心平气和的不紧不慢解释完,随即看向了楚玄祯,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满意了吧?]
[—开心了吧!]
[—我tm都和你那什么了,还会和哪个人私定终身?]
[—楚玄祯啊楚玄祯,你这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啊。]
沈秧歌气急反笑,他勾起嘴角
。,继续说:“殿下,臣已有心悦之人,自然不可能和苏小姐或者苏小姐以外的人私定终身。”
这话一出,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沈母愣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秧儿说有了心悦之人,那是哪家的小姐,胡闹,怎么不早些跟娘说,不然娘也不会试探…”
话虽没有说完,但明眼的人都知道沈母后面的意思,苏怀欢更是恨不得原地消失,她可算知道自己来的这一趟多憋屈了,这沈母居然给自己的儿子说亲,还被太子殿下抓了个现场。
沈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她问出那些话时,也考虑到太子殿下会在这个节骨点上来吗?
思及此,苏怀欢握着手中盒子的力道加重,这沈母不是个善茬,她若真的知道了这些还撮合她与沈大人,那不就禀明着不允许太子殿下插足进入沈大人的生活?ωωw.cascoo.net
换作是她,她也能理解,毕竟如今这个世道,龙阳之好被大多数人唾弃,哪怕大楚的风气比以往的好太多,可自古以来哪有真正受到父母祝福的两位男子呢?
苏怀欢摸着手中的盒子,像是做了个决定,她开口说:
“沈夫人,虽说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在怀欢看来,若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宁愿不嫁,孤独终老一辈子。”
“您或许不太理解怀欢说的这一番话,但怀欢认为在感情的事情中,两情相悦,才能举案齐眉,共享天伦。”
这一番话就当沈秧歌把他的东西,带回来给她吧。
她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喜欢的人了。
沈母脸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已经有些坐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和楚玄祯告退,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就不留下来伺候殿下了。
下人把沈母搀扶着离开了大堂,苏怀欢也不知道沈母听进去了多少,但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不必要再继续待着,也匆匆的和楚玄祯告了退离去。
大堂内只剩下沈秧歌和楚玄祯,至于那些
。仆从都被沈秧歌赶出去了,没了其他人,沈秧歌一直端着的架子松懈下来。
他看向细细品茶的太子殿下,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杯子,吞了一大口茶水,接着瞪了他一眼,用袖子擦拭掉嘴角边的茶渍,没好气的说:
“殿下,可有人曾与您说过。”
“嗯?”
楚玄祯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嗓音沙哑低沉,犹似带着一丝挑逗。
那修长的五指摩挲着细嫩的皮肤,沈秧歌有些不自然的推开了他的手。
继续说自己的话:“说过殿下好生能吃醋,一吃就是一大缸?”
楚玄祯冷啧,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把人带近了些,嘴唇吻在他的眼角上。
“沈大人这张嘴不适合拿来说话。”
话落,抬起了他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一番亲吻下,沈秧歌眼神迷离,他小声的问:“不适合拿来说话,那我捐给别人?”
楚玄祯还不太了解''捐给别人''这句话的含义,沈秧歌已经纠着他的唇继续亲吻了。
亲完,沈秧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