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亮大概还有很久,沈秧歌喝完血,满足的的带着楚玄祯就想往回走,但楚玄祯却杵在原地,拉也拉不动。
他最终问:“怎么,不想走?”
[—大爷,难道还想让我来背你不成?]
[—你也不看看你这身体,我背得动么我?]
[—压都能被你压死。]
楚玄祯喉咙滚动,他把沈秧歌拽到面前,眼睛依旧无神,但嘴里却说着:“任,我亲。”
虽然说出来的时候和平日相差不大,但那略微停顿的语气还是在证明着他依旧没有从疯病中醒过来。
沈秧歌听到那三个字,他的表情微愣,然后又仔细观摩起楚玄祯,甚至放狠话:“殿下,你是不是又在演戏?”
“殿下,逗臣好玩吗?”
说了这两句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沈秧歌有点想抓耳挠腮,他又试探着说:“殿下,臣想清楚了,回去就辞官,然后娶一房美娇娘,好好度过余生。”
然而就在他这句话说完后,没有动静的楚玄祯当场就攥着他的衣襟,把他直接从地面提起,猛地悬在墙面上,一条腿抵在他的胯,下。
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仍旧看着没有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喉咙里却发出低哑不悦的气音。
头一次被举高高还被挂在墙上的沈秧歌人都懵了,他低头看着楚玄祯发红的眼角,气不打一处来,说:“楚玄祯,你干什么!”
“把我放下来。”
这种对待女主人的方式用到自己的身上,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这狗太子到底什么时候清醒,我真的受不了了。]
615系统:【宿主,清醒后的男主,您好像更受不了吧?】
这句致命一击的话环绕在沈秧歌的颅内,他打了个颤儿,迅速甩开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画面,红色的眼睛仿佛溢流出淡淡的琉璃宝石红光,他抓住楚玄祯攥着他衣襟的手。
一字一句:“放、我、下、来!”
楚玄祯没有反应。
腿却往上移。
沈秧歌气得眼睁大,他磨了磨牙,想再一次低头咬死这个狗东西,但他的嘴根本碰不到楚玄祯的手。
小尖牙露了又露,最后他像是没有办法,放软了语气:“楚玄祯,放我下来,我…脖子疼。”
他虽然说的很心累,可落入楚玄祯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对于楚玄祯来说,那是一种撒娇和哄意的语气。
楚玄祯眼帘微阖,之后又掀开,把人慢慢的从墙上放下来,但就在两人的脑袋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时,他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拉近,来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直至沈秧歌呼吸不上来,推剧的动作越来越缓时,他才放开了沈秧歌,并且犹意未尽的又说了那句话:“任,我亲。”
他强调着这三个字。
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的沈秧歌简直想转过身,把脑袋撞墙上,他真没想到随便说的一句话,被这个神志不清的狗太子一直记到现在,他记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想要他付出行动。
他不付出,他就亲自讨取。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算是疯了,占人便宜的事情他真是做得舒网不漏!]
[—快来个人把他收了吧,来个绝世美男,把他的目光全吸走!]
615系统欲言又止:【……】宿主好像对这具身体的容貌一无所知。
最终回到原来的地方,沈秧歌有些自闭的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如果不是大晚上,身家又被烧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孩,他现在能直接跑路,谁还管这个该死的狗太子,反正他手下那么多,迟早会找到他。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的那些手下到底在哪里?
沈秧歌经历了这么一场意''外惊喜''的深夜活动,身心都已经有些疲惫了,他其实只是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脑袋磕了磕,慢慢的陷入了梦中。
沈秧歌一睡着,站在角落里不动的楚玄祯就往他的方向走去,路过贺一墨身边时,顿了顿。
贺一墨立刻说:“殿下,您放心,罗才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真的不知道。”
一边说一边磕着脑袋,一位在身旁的贺囡也吓得一起磕起了头。
楚玄祯斜视了眼,很快就收回视线了,他走到沈秧歌面前,衣裳窸窣,将外衣褪下,披在了沈秧歌的身上。
单膝跪地,把人往怀里拢。
空余的另外一只手把玩着他那头柔软乌黑的头发。
守在附近的暗卫默默地又隐去身形,退得更远了。
次日,沈秧歌醒来的时候,天已露出肚白,缕缕红色的朝阳色彩,遍布整片天空,像是火烧了云,又似天空染了红色的漆。
他半边脸枕在一条手臂上,另外一边脸被朝阳的色彩温暖的抚摸,红色的眼睛在这一刻极为漂亮又极其神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