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墨猛地收回视线,不敢再做出多余的举动,那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秧歌说完话,发觉俩小孩怪怪的,以为他们只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吓到,便没放在心上。
和他们说:“这大晚上的,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吧。”
确实,现在外面都黑灯瞎火,这座城又到处弥漫着瘟疫的死亡气息,唯一欣慰的是这种瘟疫并非通过空气传播的,否则局面只怕会更严重。
四合院外边还有提供给下人居住的房屋,不过现在都被大火淹没了,也不知道这场大火夺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沈秧歌带着两个小孩和一个没有心智的傻子,在黑暗里摸索寻觅着能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有很多话想要问楚玄祯,可这个家伙现在毫无智商可言,对他说话就像对牛弹琴,问了也白问。
他只能先把那些疑惑憋在心里,等楚玄祯醒了再试探着问出口。
“就在这里吧,这里隐蔽。”
沈秧歌把两小孩安置在一处墙角下,刚转身就撞到了站着不说话的楚玄祯。
从出来到现在,好像也有半个小时了,睡一觉醒来又跑又跳的,沈秧歌觉得自己有点饿,他红色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向楚玄祯的脖子。
两人互相对视,在月光的照映下,竟有些莫名的暧昧,就好像是两个在夜里偷偷摸摸出来''私会'''的狗男/男。
对视良久,沈秧歌把手放到唇边,假装咳嗽了几声,然后对后面两个小孩说:“你们先待在这,我去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解开这位大人种的迷魂药。”
贺囡有些怕,伸手想去抓沈秧歌的袖子,一直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的楚玄祯径直打开了她的手,无神的双眼似乎透露出了一丝冷冽和不高兴。
这可让身为贺囡哥哥的贺一墨头皮一阵发麻,他连忙把小妹拉到怀里,并且说:“沈大人,你们去吧,我们会好好待在这里的。”
沈秧歌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从刚开始就跟着自己的楚玄祯居然又停留在原地,他不由想起在大火中时的场景,心脏略加速的跳了跳。
顿足小片刻,他又往回倒退几步,站在楚玄祯的面前,伸出手:“跟我来。”
楚玄祯颌首,攥紧了他的手腕。
本来打算牵着对方手走的沈秧歌愣了下,但最后还是带着楚玄祯走远了。
他们一走远,两个小孩就扑通坐倒在地,贺一墨使劲揉着自己小妹的头发说:“以后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特别是在另一位大人面前,听到没有啊囡囡。”
贺囡迷茫的点点头:“锅锅为什么啊?”
贺一墨正经且严肃的回答:“因为另一位大人会不开心,然后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赶走。”
贺囡听到自己和哥哥可能会被赶走,立马吓白了脸,连忙点了点头,“嗯嗯!”
黑暗中站着的苏晌沉默着换了个位置,那是离两位主子更远的距离。
沈秧歌把楚玄祯带到俩小孩都看不到的地方后,就观察起楚玄祯,他甚至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举动,伸手拍了拍楚玄祯的脸,还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楚玄祯,你也有落在我手上一天。”
新仇外加旧恨,沈秧歌捏住他的下颔,微仰着头,语气不大好:“你说你那么多美人不要,非纠缠着我干啥,我又不是个断、袖。”
“天天就知道掐我脖子捏我下巴。”
沈秧歌灵机一动,伸手就想捏向楚玄祯的后脖颈,谁知道对方居然比他先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窝草,这吓了沈秧歌一大跳。
他如果是只猫,现在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
但他不是。
所以他呲着牙,两颗小尖牙暴露在空气中,楚玄祯无神的双眼闪烁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放开放开。”
沈秧歌拍了拍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红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总是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这样的色彩,像琉璃一样通透,像宝石一样精致美丽,没有什么词句能过多形容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说话时,那眼睛就如同栩栩如生的另一样宝贵物品,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起来。
楚玄祯呼吸微屏,他掐着沈秧歌脖子的手不放反而微微用力,五指贴合着脖颈上细腻的皮肤,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摩挲,一边欣赏被捏着脖子人愤懑的表情。
那样的生动,又那样的让人无法自拔。
沈秧歌被捏的难受,怎么拍某狗都不放手,他直接亮出牙齿,一口咬到对方的手臂上。
他没想到的是,楚玄祯居然没有做出反抗,甚至让他死死咬住,捏他脖颈的手还攥住了他的发丝。
另外一只手摁着他的头,让他继续咬自己的手。
[—这狗**果然神志不清,靠,挪不开,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秧歌也没敢吸食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