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知足常乐。
小君野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他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小子,骂了一句娘之后根本不敢硬接那一道刀气!
轰……!
剧烈的炸响让遁入虚空中的小君野核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碜。
三件半灵器,一件本命灵器,气海当中温养的一把本命物更是在此次虚空踏行中彻底支离破碎!
这一次,小君野核算是长见识了。
他走出虚空,看了一眼山下的场景。
不对,是看了一眼眼前平地的场景。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一处平台上面,正呆呆的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山头的平原。
竟是一刀而已,便将方圆千里的山头都剃了个头。
——
站在城头负手而立的拓拔狼只看了一眼那道刀气,他便心生惧意。
“从未见过有人凭借着刀气便可以让身为明台境界的我仿佛看到死亡!”
拓拔狼不由的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那道刀气的残留余威。
单脚悬空坐在城头的少年将军苏成成脸色有些难看。
强大的刀气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的,如果不是拓拔狼唤出金身法相庇护他,恐怕他就要遭受一场无妄之灾了。
生岭城中的普通百姓并没有几个人察觉到那道刀气的威力,甚至连较大都地震余威他们都没有太在意。
只有那些暂时停息在生岭城的修士们一个个脸色惨白,都被那道刀气的牵引影响了太多的心神!
——
薛戈的肉身小天地就像是被人胡乱打碎了的山河,破碎的让人不忍直视。
开辟出来的好几个巧穴都在此次的强行拔刀中彻底粉碎,气海更是因为此次的拔刀有了较大都波动,体内明台不稳险些崩塌,画卷之皱犹如虫蛀蚁噬!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在薛戈体内,有一股类似于血液一样的流体正不断游走于他的肉身小天地当中,像是一个砖瓦匠,缝缝补补。
低头盘膝而坐的薛戈喃喃自语,像是一个疯子在对着空气说话。
远古时代,天地初开日月齐天,繁星如点岁月如溪,大道至简一切重建,百废待兴黄粱一梦。
良久,薛戈重新抬起头,恢复了一头黑发的薛戈披头散发,原本邪魅的脸庞也重新变成了淡雅平静的年轻人。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所以显得很是平静。
他想要伸出手,可他竭尽全力却发现自己连最简单的握拳这一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终于,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直骂骂咧咧好一阵这才停歇。
他虽心里面早就有了猜测,可今天那玩意居然强行镇压他的魂魄以“它”的魂魄占领肉身!
薛戈叹了一口气,虽已经有了约法无数章,可他的心里面还是有种无力感。
那种简直就像是山岳一样的压迫让他的魂魄如风中残烛,差点就要湮灭在那个黑暗至极的地方了。
回顾肉身小天地,内视人身,终于,薛戈无奈的重新收回思绪。
如以前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找不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精疲力尽的精气神与伤筋动骨的身体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最真实存在的
剧烈的摇晃,大地一阵晃荡,随后有两人掀开了破败的屋舍走出了粮仓。
是薛怀易的两名亲兵。
此时两人正架着薛怀易走出粮仓,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体内灵气更是混乱不堪如交织成线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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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古时候,没有门派宗门收留的修士被称呼为散修,也可以被称之为野修。
如今,不管是散修还是野修,其实都可以被称之为独行者。
这种独行者是属于天为被地为床的货色,是行走在任何人们可以想象的到的地境当中。
薛怀易早就醒了,只不过他现在同样有些灰头土脸,脸色很是难看。
三人一出了粮仓,自然就看见了双膝跪倒在地上的薛戈正呆呆的,好似忘了站起身。
薛怀易一眼就看见了薛戈,他指了指薛戈,然后喊了一声,见后者没有回应,薛怀易的一名亲兵便提起一口气来到了薛戈身前。
若是此人暴起行凶,那他还有一点机会可以反抗。
好在此薛戈正是薛戈,那亲兵拍了拍薛戈的肩膀,后者竟然就被如此轻描淡写的拍了这两下就昏死过去了。
而薛戈正是被那亲兵拍的那两掌给疼昏死过去了。
——
生岭城外的邪马台军队退兵了,他们就像是大海的浪潮,不可能永远滞留沙滩上,终归是要回到他们应该回到的地方去的。
站在城头上的生岭城士兵们只有淅淅沥沥的欢呼声,虽然不大,但对于邪马台的士兵们来说,是如此刺耳,以至于他们上船远归时,居然还有两艘大型渡船翻船了,气的在船上打坐的小君野核跳脚骂娘,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回到邪马台,然后找到家族供奉为他占卜一卦,看看他今年是不是命犯天煞。
除了小君野核想要快快回到邪马台,还有一人是最想回到邪马台然后安心打坐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