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先敬天地,后敬先祖。
双手掐住三炷香,以一种古老的手法将三炷香插上香炉,没有一天一刻断过香火的香炉今天又被老人续上了一抹火光老人神色庄严肃穆,不复以前的老了还顽皮。
靠在门框上的白发年轻人神色平淡,没有太多敬意的看着那副高高在上的画像。
“老祖宗传下来的拳法如今已经被我彻底融会贯通,若是有一天真的可以打破牢笼重新回归天下,那老夫也算是超过先祖之人了!”
上香的老人喃喃自语,心里面的愧疚随着香火的快速燃烧而慢慢淡化。
“雪柏,你感觉,我现在可以出几成实力打死你!?”
老人回过头,神色平静的问道。
雪柏,雪梅的爷爷,也是那个出拳很快很快很快的那个老人。一头银发,一身素装,一块悬挂在腰间的玉佩和一张完全看不出苍老容颜的年轻人。
面对如山岳压顶的气势,雪柏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这强大的压力还是让他的身体做出了一些细微的反应。
肌肉不断颤抖,脸上的青筋也慢慢的从皮肤下突出,细细的裂缝出现在年轻人的脸上,渗出来了点点血滴。
并没有擦去血滴的雪柏嗤笑:“要是想打死我就别用这种理由,你这种老匹夫如果有我的豪爽半点,恐怕也不至于卡在玄仙境界十几年!”
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平淡,但雪柏的心里面却早已经翻江倒海。
这个从来只是跟在他身后吃灰的少年郎,这个一辈子没有太大出息还被先生逐出师门永远不能承认是先生弟子的老人,他居然比他还要更快突破玄仙境界,并且快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
老人正是那个躺在凉椅上看着江湖纸报的付岩忠!
他神色平静,只是身上的威压不断朝着面前的雪柏施压过去。
“我从来都是先生的弟子,而先生也从来都认,只不过你看不懂时事,总以为自己只要一直跟着先生你就是先生最得意最器重的那个弟子,可你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你的鲁莽和任性,才让先生提前死去三十年,你居然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是那个先生死了之后成为了那唯一待在身边的弟子!”
付岩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淡语气冷漠,他总是这样对人不对事,从来都是如此的。
雪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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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个别人说什么话就听什么话都人,那他就不是那个一拳可以让风雪倒退高空几千米的雪柏了。
“说的好像都是真的一样,你知不知道最后先生到底对我说的什么,又到底做的什么,你真以为你自己现在就名正言顺的可以来这里给先生上香了?不要忘了,当初最后先生临终可是我陪伴在他老人家身边的,而你们,一个一个都像是一条条丧家犬,叼着先生给你们的骨头,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先生!”
已经没办法抬起手指向先生画像的雪柏嘴角带着讥讽笑意,他实在是不知道当年这个只知道躲在先生身后的人怎么敢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的。
“莫不是道理都被你知道完了?莫不是你的道理都被我听完了?莫不是我的道理你不愿意听?”雪柏继续讥讽道:“生而无知从来就不是你的错,可你既不愿意听别人的话也不愿意听先生的话更不愿意听祖辈的话,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自己打听到的所有消息就一定是正确的呢?”
砰的一声,雪柏整个人被巨大的压力直接压到了门槛台阶上,整个人的脸都陷入了红木制成的门槛里面了。而他的脸却毫发无损。
付岩中只是轻轻挥动手指头便将这个只与他半境之差的雪柏压制的宛如一只蝼蚁。
“听着就好了,你这种人,不能让你一直说下去,因为你在说话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想自己说的话到底对不对,而只是会想着自己的话一定站得住脚,所以你现在闭嘴好了,就算不想听也要听着,因为你要记住,你做人没有我做人做的明白?”
一直看着画像的付岩忠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气的脸色通红的年轻人说了一句:“懂吗?”
雪柏倒是想气的脸若冰霜,可巨大的压力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不断挤压,然后慢慢的汇聚到他的脸上,让他的脸通红的像是猴屁股。
重新看向画卷的老人轻声感慨:“先生,先生,先生!”
既是先生,也是先祖!
重复了三遍之后,老人的脸上便多出来了两滴昏黄的泪花。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掉眼泪,一旦掉眼泪,话就有点多。
所以等到老人絮絮叨叨一个人说完了很多话,雪柏也慢慢的将自己心里面的所有说过的话都捋了一遍又一遍。
雪柏想到了很多,所以也就脸色越来越难看。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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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多想,一旦多想,那便会响起太多太多了。
……
薛戈今天也在上香。
到了月圆中秋节这天,很多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