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会儿,本小姐收拾完就去。”她摆出了大小姐的架子,慵懒的说着,这摸摸,那瞧瞧,就是故意磨蹭不肯走。
牡丹果然面色不悦起来,开口讽刺,“大小姐攀上刘家后,果然是不同了呢,就是不知这份恩情能攀多久,牡丹劝您呀,悠着点儿,别到时候摔下来了,又是个笑话。”
温绮南挑眉,活动了几下手腕,“哦?看来,我得谢谢你的劝谏了,是么?”
说罢,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甩了牡丹一巴掌。
她打坐后,内力慢慢聚集起来了,这一巴掌可不轻,牡丹被打翻在地,脸立马就肿了。
牡丹不干了,爬起来就要撕她。
温绮南眉目间透着一股狠厉,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牡丹另一边脸也肿了。
“别管我能攀多久,只要现在能攀,就算我杀了你,也有刘家给我撑腰的。”
牡丹再次被掀翻在地,捂着脸又气又恐。
“怎么?不服?”
温绮南蹲下身,轻勾着牡丹的下巴,轻笑道,“想去祖母那里告状?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而我是主子,还是刘家的恩人,你觉得,祖母会怎么做?嗯?”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清明的眸中一片森寒。
牡丹又气又惊,爬起来哭着跑了。
温绮南拍了拍手,清冷的勾唇,她就等着牡丹去告状呢。
她领着喜鹊到了清香院,刚进大堂,就看到温老夫人沉着脸坐在主位上。
牡丹站在温老夫人身侧,哭红的眼中满是挑衅。
一副等着吧,你死期就要到了的模样。
温绮南轻勾了一下唇角,行礼后,退到一旁站着。
“绮南,我听牡丹说,你现在仗着自己是刘家恩人的身份,在府中目中无人,随意打责下人,可是事实?”
温老夫人的面色严肃,口气厌恶。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温绮南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祖母,牡丹确实是孙女打的,不过孙女是占理的。”
“一来,这丫鬟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出言挑衅,甚至还想动手打我,我再不济也是温家的嫡女,奴大欺主,今日要是不教训,改日欺负到祖母头上,可就晚了!”
“二来嘛,孙女对刘家是救命的恩情,以后两家往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这丫鬟竟然说是我们温府去攀附刘家,如此贬低温府,简直是胆大包天。”
温绮南观察了一眼温老夫人,见她面色青下去,又接着道,“这话叫外人听了去,会怎么想我们温府?我们温府就如此不堪吗?祖母您说,该不该教训?”
温绮南说得委屈,举着帕子擦了几眼眶。
温老夫人好面儿,最怕别人揭她的短。
更何况,揭的是温府的短,伤的是温府的面儿。
温老夫人果然发怒了,手中的拐杖猛地敲了一下地面,怒吼道,“大胆!竟敢如此没有规矩,来人,带下去——”
看温老夫人夫人这神色,今儿是不可能善了了。
原先还洋洋得意的牡丹被吓得跪倒在地,爬到温绮南脚边,痛哭求饶,“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对您不敬,求您救救奴婢吧!”
温绮南只静静地站着,双眸沉静,一言不发。
温家掌权的是温老夫人,牡丹竟然来求她,如此僭越,不就是打了温老夫人的脸么?
温老夫人怎么许?
温老夫人更加怒不可遏,直接下了命令,“来人,拖出去,行梳洗之刑!”
温绮南挑眉,目光扫过在下场的家丁丫鬟,勾起的唇角泛着一抹妖冶的浅笑。
她有善心,但善良的同时,也要自保。
今天杀了鸡,儆了猴,有了这个开端,以后府里的下人就不敢再随意欺辱她了。
等了一会儿,温老夫人平复了怒气,才又笑意盈盈的道,“绮南,你的医术确实不错,秀儿的脸已经好了,今儿叫你过来是想说一说你提的条件。”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乱哄哄的脚步声,温建中夫妇带着温绮秀来了。
“祖母!”
温绮秀撒着娇坐到温老夫人跟前,一脸得意的看向温绮南。
方才前厅的事她还挺慌的,没想到这个草包自知不配,拒绝了,也省得她操心了。
“哎~祖母的小乖孙~越来越漂亮了~”
温老夫人慈爱的轻拍着温绮秀的头顶,好一副含饴弄孙的温馨模样。
温绮南淡然的站在一旁,等着温老夫人开口。
“之前说好的,你治好秀儿我就应你一个要求,你且说说吧,条件是啥?”
温老夫人搂着温绮秀,布满褶皱的脸上尽显老谋深算。
“祖母,孙女只要我母亲的嫁妆。”
此话一出,大堂里陷入一片沉静。
除了温绮南,其他人脸上表情都丰富极了。
特别是老太君,一张老脸立马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