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讲述了十年前的恐怖经历,着实将我们两个吓的不轻。
可是当他说到故人相逢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现在这支考古队中,最有可能是十年前故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振邦。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这件事就简直太可怕了。
那场不足为外人道的经历,竟然和秦教授留给我的数字密码扯上了关系。
要说这只是巧合,打死我都不信。
我颤抖着说出了马振邦的名字,忐忑而又期待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可是谁知道,郎青竟然摇头,否决了我的猜测。
我一下子就蒙了,心说难道是我多心了!
那一刻,我心底不禁泛起了一种既庆幸、又失望的矛盾情绪。
可是如果我没猜对,郎青说的那个故人又是谁呢。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还没转完,就听郎青幽幽说道:“其实那个人是老九,当时,他也是救援小队的一员。”
原来如此,难怪他和老九如此熟稔,竟然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斗。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十年前的那次,活着离开丛林的三个人里,其中的两个我已经见过了,只是不知道第三个人,会不会也在这个队伍之中。
想到此,我下意识地问道:“狗哥你不是说,活着出来的是三个人嘛,另外一个是谁?”
“是一个大学教授,考古系的,叫秦博!”他恍然无意地回答道。
居然是秦教授!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头顶上就像响了一声炸雷一样,惊得我浑身一颤,差一点就叫出声来。
怎么可能是他!
十年前,他在这里经历了一次生死。
十年后,我被他所留下的密码卷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一场轮回,我有种隐隐嗅到了阴谋的感觉。
李登峰和我一般震惊,他愕然地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的,“秦教授会是那次邪门经历的见证者?”
郎青看出了我们情况有异,诧异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我心说废话,当然认识。要不是他,我应该待在豪华办公室里吹空调,而不是在这鬼地方被野人追。
李登峰把我们两个和教授的关系,简明扼要地表述了一番。
郎青听完,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问我,“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进到考古队里来的?”
我摇头苦笑,随即便将教授留言和马振邦竭力邀请的事,讲给他们听。
只不过,期间我省略掉了王长义和董倩的死,特别是董倩死后诈尸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敢吐露。
他们两个听完我的经历,也不禁扼腕。
“乖乖,金子,没看出来,你竟然还跟教授之间还有一套专用密码,你们感情很深啊!”李登辉差一点就惊掉了下巴。
但是他的那一番话,怎么听起来味道有点儿怪呢。
我白了他一眼,“别他妈用这种口吻说话,搞得好像我和秦教授之间关系不正常似的。你别忘了,秦教授家还有一只母老虎……”
说到这里,我戛然止声。
事情要是拐到董倩的身上,那就不好说了。
我暂时还不想将董倩的死透露给他们,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狗哥,你说你来过这里,我可以理解。毕竟事情才过去十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对这里总归还有一些印象。可是你说认识这个野人,我就有点儿不太明白了。你不是说,那次经历没有遭遇野人吗,你怎么会认识地上的这具骸骨?”
话说至此,郎青的神色瞬间一沉。
他伏身再次看向那具骸骨,手还不停地在它没有脑袋的颈骨上摩挲着。
我们两个愕然地盯着这一幕。
良久之后,就听他幽幽说道:“这具骸骨不是野人的,是十年前跟我一起出任务的兄弟的。”
我和李登峰一下子就听懵了。
什么意思,地上躺着的分明就是野人的骸骨,怎么又变成他的兄弟了。
难道说,追杀了我们一整夜的野人,不是本地品种,而是后天变异的?
我就觉得脑子里的思路越来越荒谬,信马由缰的,已经有些刹不住车了。
郎青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个的古怪表情,继续说道:“看到这颈骨上的扭伤没有,这个手法很特别,是我们侦察连的专用手法,其他人是模仿不来的。其实,十年前,就是我亲自动手,扭断了兄弟的脖子。”
这话一出口,吓的我们两个同时一哆嗦。
好家伙!
亲手扭断战友的脖子!
我仿佛感同身受,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脖子摸去,就觉得后颈一片冰凉。
李登峰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惊了一脸的寒霜,“哥,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