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和纪逸、李振等人从东海楼出来后,立刻赶回东宫。此时天色已近酉时,刚进宫门李宁就哭着喊着跑到太子李诵的住所光大殿,然而李诵不在光大殿,李宁又跑去宜春宫,沿途惊动了不少人。
原来,李宁为了对付王段,竟故意让纪昆在脸上打了一拳,栽赃王段。
李宁跑到宜春宫时哭喊道:“阿翁,阿翁,我被人打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太子李诵刚在宜春宫与太子妃王氏用过晚饭,就听到他最宠爱的孙儿哭着跑来,看着李宁脸上被人打青了一大块忙问:“宁儿这是怎么了?”
李宁哭着说:“回阿翁,今日下学后,我禀明母亲,和珩哥同去国子监找表兄玩耍,不想被一人打了。”
太子李诵又问:“何人打你?生了何事?”
李宁又问道:“我见国子监门外,有学子欺负一卖书小童,便上去救他,可王段那伙学子蛮不讲理,将我打了。呜呜呜”
李诵问道:“国子监生员为何欺负卖书小童?”
李宁道:“王段强索孝敬,小童不予。王段还欲夺人祖传之宝。”
李诵又问道:“你是如何逃脱?”
李宁回道:“我逃至珩哥家车马处,那人就吓跑了。阿翁,王段是坏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李诵笑道:“好,好,好,阿翁帮你教训他。”
李宁走后,太子李诵命亲信去调查此事了。李宁卖力表演一番后回到住处,纪氏看到儿子被打也心疼不已。
李宁宽慰道:“娘亲,孩儿已经不疼了。表舅、表兄他们还答应帮我对付那王段呢。”
纪氏回道:“你表舅他们也是莽撞,如何能对付那万年县令之子?”
李宁道:“表舅说要开家书铺,将刘家书铺搞垮。嘻嘻,我还答应表舅出二十贯钱了呢!”
纪氏回道:“他好好的不读,尽想这些商贾之事,还来诓你的钱。看我不让叔父仔细说教于他。”
李宁道:“表舅提议在西市所开弓箭铺子已挣了不少钱呢,这次开书铺是与书学生员李振合开。那李振家制墨之术远近闻名,想来定能财源滚滚。”
纪氏道:“与官老爷争利,岂能讨得便宜。”
李宁道:“娘亲怕什么,有我父王在,谁敢得罪我们。”
纪氏道:“那也不行,我必须提醒叔父好好看住他们。”
东宫光大殿,太子的亲信回复李诵:“主子,属下已探查清楚,却有其事。不过,那王销乃太原王氏之人,已暗中投靠舒王,是否现在就出手。”
太子李诵问道:“王舍人可曾与此有关?”
“王舍人与王销虽是同宗,但甚少联系。”
太子李诵又道:“万年县令之职十分重要,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可命人弹劾一番,纵不能另其免职也需警示一番。”
“属下遵命,属下还查知,那纪逸和李振有心开家书铺,对抗王段。”
“知道了,这些小辈倒是有志气,对了,那纪宏安排了何职?”
“本是泾州府保定县县令,但被舒王之人改成了百泉县。”
“看来舒王对我防范不减啊,保定县虽是府县,但百泉直面西番,或许比保定更好,命他全力结交刘昌。”
“属下遵命,马上去办。”
李诵见他亲信要走便道:“对了,将淳儿唤来。”
“是。”
没过多久,广陵郡王李淳来到光大殿,他道:“父王唤我何事?”
李诵道:“你儿被人打了都告到我这了,你说何事?”
李淳忙跪下道:“儿子方才得知,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不让他惹是生非。”
李诵接着道:“紧张作甚,我倒觉得宁儿活泼伶俐,重情重义。此事你怎么看?”
李淳答:“孩童间的玩闹,不至于让王销丢了官位。”
李诵道:“你知道就好,我还听说那纪逸和李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