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想把西南这个贫瘠之地当做晋升跳板,但是只要在一天,他们就要好好给他发挥一天的作用,要不然他也不会手软的。
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在苦寒之地和贫瘠之地任过职的官员,在和别人竞争的时候,一般都会更有优势,也算是为了鼓励大家去那些地方做出政绩来。
两人这一叙旧就直到半夜才散,赵榕已经很久没有和朋友喝得这么畅快了,尽管对方今晚滴酒未沾。
“妹夫,前两年我要是把你抢去我们西南就好了,跟你共事肯定比那些人要痛快,那群滚蛋,总有一天,我,我要把他们全打军棍!”赵榕这会已经有些醉了,边说还边打了个酒嗝。
萧然扶着他从包间出来,见状将头撇向一旁,“熏死人了!”
他到现在都不理解这酒究竟有什么好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今晚他拦都拦不住。
赵榕靠在他身上,“妹夫,你怎么还没学会喝酒呀?”
萧然送他三个字,“我高兴!”
“高兴好,高兴好!活到咱们这个岁数,就是要多做点让自己能痛快的事情。妹夫,你说我这句话是不是很有哲理?”
萧然将人往金宝身上一扔,“有,怎么没有?比孔老夫子的话都有哲理!”
“那就好,那就好!这就说明我们老赵家还是很厉害的,回头我带我们家两个兔崽子给你看看,你教教我怎么教育他们,才能教出两个进士来?”
金宝扶着自家将军,很是无奈:将军,咱先回去好不好,奴才担心您一会会吐出来呀,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管赵榕说什么,萧然都点头应好,“先回去吧,明天咱们再聚!”
“妹夫,妹夫,你记得要给我家臭小子准备金砖哈。这个是大事,千万不能忘了,知道吗?”
萧然一边帮着金宝将人往马车上拖,一边道:“记住了,记住了,你明天带着孩子过来就是!”
他回家找人溶两块金砖就是。
“要大的,要大金砖,妹夫,缺钱呀,真的缺钱呀!”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隔天一早,赵榕是被院子里孩子的玩耍声吵醒的,伸手扶额的时候就发现他手里还捏着一张银票。
奇怪,谁给他银票干什么?
金宝闻言,无语望天,也不知道是谁昨天都已经坐上马车了,还非要下去找萧大人要钱,差点就要把人家的荷包都抢过来了,他当时是真想当做不认这个主子了。
这就算了,回来的时候他们想把银票拿下来,都不行,他们家将军,把一张银票攥的紧紧的,
“你们谁也别想偷我的钱,你们偷我可以,但决不能偷我的钱!”
听听这都说得什么话,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赵榕撇撇嘴,“小然这臭小子竟然才给了一个百两的,真是越来做抠门了。走,带上两位公子找他要红包去。”
金宝:……
将军,您高兴就好!
知道赵榕今天应该会过来,萧然特意在家等他们一小家。
赵榕一路上都在给儿子交代,
“一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你们姑父,你们姑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那拨人,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请教。要知道别人就是想请教都没这个机会,你们都是沾了你爹我的光。回头看看姑父家的兄弟都学到哪了,看看你们差距在哪,回家要更加努力,明白吗?”
赵卓启是长子,今年十一岁,歪着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爹,先生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什么姑父这么厉害,你却连字都会写错?”
旁边一位妇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闻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得了,你们父子就不要互相伤害了,谁也别嫌弃谁就是。”
东珠是个敢爱敢恨的苗族姑娘,当时就是在战场上看上了英俊的赵榕,从战场上一下来,就找上了赵榕,直言不讳道:
“你成亲了吗?定亲了吗?要是都没有,咱们成亲吧!”
当时赵榕正在啃大饼,闻言差点没被噎死,急得金宝赶紧去给他顺顺背。
“不是,姑娘,你不饿吗?”
如今不是应该先饱食一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的吗?这人是怎么还有精力来说这个?
那场仗打了两天两夜,中间休战的时候,敌人还总是时不时的搞偷袭,他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如今他都快饿死了。
当时东珠就笑了起来,
“你们汉人不是说先下手为强吗?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不抓紧时间,你就要被别人给抢走了,那我会心痛死的!”
赵榕当时一边嚼着硬邦邦的大饼,一边还有心思想原来他在西南这边,这么走俏?
也的确是如东珠所说,接下来的几天,时不时都有人来找赵榕,表示要嫁给他,甚至还有姑娘表示他要是不愿意成亲也行,两人直接生孩子也可以。
这着实起把赵榕美的不行,当时还特意写信去给萧然炫耀。
最后,赵榕选择了第一个向他表明心迹的东珠,两人这些年在西南同进共退,不仅一起上战场抵御外敌,还一起为西南的发展想了许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