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上人的表情,徐墨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萧姑娘,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在寻找一个方法,一个能彻底将你从我脑海中赶跑的方法,可我到现在都没有成功,不知道萧姑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教教我?”
徐墨其声音低沉,垂头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个即将被人抛弃的动物,正一脸期盼的看着他的主人。
萧容梓没吭声,其实要不是担心将来皇上百年后,这人会找她们清算,她觉得关上门把这人狠狠揍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保管他以后除了讨厌他她,恨她,再也不会喜欢了。
也就是碍于他的身份,她们一家才这么被动。
“不管怎么说,臣女都是有婚约的人,太子殿下应该选择更好的姑娘,臣女辜负了殿下的一片深情,还请您见谅。”
说完,萧容梓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希望太子能想清楚吧,这是大家最期盼看到的结果。
女儿离开后,萧然才出现,“太子,臣送您回宫!”
徐墨其抿抿嘴,“有劳先生了!”
一路上,两人也没再说什么,萧然将人送到宫门口,拱手道:“臣恭送太子!”
“先生回见!”
之后徐墨其都没有再提起这事,徐令安是一有时间就去找儿子谈心,务必让孩子能快点走出来。
这天,萧然刚下差,刚准备上马回家,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妹夫,好久不见!”
萧然眯着眼看过去,面前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不是赵榕又是谁?
当年这人在京城给赵老将军守了三年孝后,便跑去了西南子承父业。
这些年,两人天南地北的,除了之前萧然赴任的时候特意拐去西南一次,他们每年也就几封书信来往,这一算,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都有八年了吧?”赵榕喝了杯酒感慨道。
萧然喝了杯茶,幽幽道:“整整九年了!”
说完,又瞥了他一眼,“这些年伤势挺严重的吧,数都数不好了?”
赵榕去了西南之后,就是想接管他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赵家军守护西南百姓。
可他在京城守孝三年,赵家军也不可能白等他三年。而且他贸然去接管,别说是朝廷不放心,就是赵家军那些人也不服气。
赵榕自己也明白,因此刚到西南那会,为了不给他爹丢人,在战场上很是拼命。九年前萧然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就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
赵榕丝毫不介意萧然的打趣,
“这有什么,我只要一说大锦朝最年轻的状元郎是我妹夫,外面那些人还不是个个以为我是文武全才。”
萧然懒得搭理他,“你这是回京述职?妻儿呢,带过来了吗?”
赵榕的妻子是西南当地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对方族人在朝廷抵御外敌的时候提供了诸多助力,这桩婚事当年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
也是为了联合当地的势力,经内阁允许,皇上特旨,赵榕的妻儿是不用送回京城的。
“带回来了,也给我爹看看两个孩子!回头我再带他们上门去要红包。对了,你记得红包包大一些,缺钱呀!”
想他赵榕,当年京城的第一大纨绔,花钱如流水,那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缺钱的一天。
萧然:……
“要多大的,回头给两块金砖够不够?”
赵榕笑嘻嘻道:
“要是每人给两块还差不多!当然,多了我们也不嫌弃,实在不行,我们还能用车来拉!”
萧然就怀疑的看向他,“兵部克扣你们军饷了?”
赵榕摆摆手,
“那倒没有,可每年除了固定的军饷外,兵部一个铜板也不会多给。妹夫,你都不知道那边连年征战,条件最好的百姓,日子过得都不及京城城北那些百姓。而且那边多是大山,百姓们祖祖辈辈呆在大山里面,想挣钱比登天都难。”
说着,赵榕仰头喝了一杯酒,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有的地方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有盐这个东西。”
说着,赵榕摇摇头,“太穷了,真的是想像不到的穷。”
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自掏腰包给他们修路,办学堂,让他们能多一丝机会,出来看看外面的天地。
之前他本来是想向朝廷把妹夫要过去的,他没有办法,但妹夫这肯定点子多,怎么也比他有用的多。
但他那会远在西南,上折子没有人家速度快,吵架他又吵不过吏部尚书。
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他如此真切的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要是他有能把一封奏折写出无人能反驳的本事来,这会他和妹夫就是搭档了。
唉,后悔呀,他当年就该把去明月楼的时间用在读书上的。
所以,这会他天天耳提面命的让家里两个臭小子必须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要不然以后连人家抢人都抢不过。
“那你这样拿自家的钱去填补,也只是一时的,等你钱用完了怎么办?”
赵榕连忙站起身,给萧然倒了一杯茶,“我这不是来请教妹夫你了吗?”
“妹夫,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要不然我真的只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