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着自己的“好”朋友们,说要给她点教训。一开始只是对她拳打脚踢,后来便变了相,不知道是谁扯烂了她的衣服,又不知道是谁先伸出了手去摸芳芳,后来的后来,全部失控,一切偏离轨道,他只能看着芳芳被他们折磨,却无力解救她,等他清醒过来,芳芳已经死了。
“不敢说......哈哈哈哈......”夏秋穿着蹭亮的皮鞋踏在了男子的背上,踮起脚,脚尖反复碾压着雷亭的背部肌肉,讥笑道,“好一个不敢说.......哈哈哈哈.......”
陈扶因看着夏秋狂笑不止,有一瞬惊讶,她从未见过这么——这么疯狂的夏秋。
夏秋抬起手,手上的钢管闪耀着耀眼的银光。
“嘭!”
一声巨响中,雷亭只觉得头晕脑花,感觉到脑勺后流淌过一道温热的液体。
夏秋漠然地看着打凹进去的一角,站在他背上蹲下,拿着沾了血迹的钢管,掂着黄毛的下巴说道:“小姑娘……那是……一个小姑娘啊……”
哪怕黄毛流血不止,可求生的念头太过强烈,让人忘记了疼痛。
他痛哭流涕地偏头,恳求着夏秋,“不敢了,我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错?哈哈哈哈……”夏秋仰头,狂笑不止。
这时从雷亭的夹克口袋里露出了一道碧色,让陈扶因更加肯定他们没抓错人。
“哒哒哒......”
穿着米白色高跟鞋的陈扶因挽手稳步走上前,脚步声就好像地狱里夺命的勾魂使者。
她在夏秋的怒视下走到了雷亭面前,侧着身子蹲下,伸手拿出了雷亭夹克口袋中的碧水云天手镯。
她颤抖地拿着手镯,质问道:“我陈扶因的东西都敢拿?”
陈扶因眼中的热泪流下,抬起手,嘴唇碰着冰凉的玉镯,唤道:“芳芳.......”
雷亭一愣,姿势艰难地看着她手中的镯子,又看着陈扶因如画一般的脸,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这个镯子是陈家出的,以为张芳芳是从哪里偷的或是捡的,从没想过她是和陈扶因认识。
那个大名鼎鼎的陈扶因,黑白都染点的陈家二小姐,比男儿做事更为豪爽洒脱的病西施。
“陈小姐,我不知道是你的,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雷亭着急忙慌地给她认着错,渴望她能放过自己,“我下次,我下次一定认清楚咯!”
陈扶因却抬起泪眼婆娑的眼:“没有下次了,就这一世。”
“陈小姐,陈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那么多人强奸了她,不是我一个人啊!我可以给你名单,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雷亭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毫无顾忌地出卖着自己的同伙,“a市委员会书记的儿子王德良!还有帽越商场的小儿子徐悦财!还有,还有宣面餐饮的老三余会.......”
可他越说,陈扶因要他死的决心就越坚定。
雷亭已经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越描越黑的行为不但不会让他们放过自己,反而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陈扶因看着地上可悲的男子,看着他的一头荒芜的黄发,无情地说道:“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要你们,给芳芳偿命。”
她在亲耳听到雷亭说了那么多人的人名的时候,已经懵了,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张芳芳是多么的恐惧,多么害怕。
夏秋看着沉思的陈扶因,起身拉着她走到一旁,跟她小声沟通道:“郑总说教训一下就行了。”
他听见陈扶因的话,也是吓得不行,急忙转述着郑彬的意见。
他没想到这陈老板看起来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说起狠话来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黄毛板直身体,满心希冀地看着不远处两人交流的模样。
他现在的内心活动,就像是那天的芳芳一样,想要她的机车骑士伸手救她,雷亭却亲手把她拖进了无尽的深渊。
陈扶因拿起绢帕,厌恶地看着不远处的黄毛,轻描淡写地说道:“阉了,舌头拔了,眼睛挖了,手脚都断掉。”
“这……”夏秋有些为难。
“出了事让他们来找我陈扶因!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管理的a市!”陈扶因知道他是怕惹出事端来,便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一说完,激动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夏秋抬手,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按照陈扶因说的解决了雷亭,又把他卖到了东南亚,生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