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秦曦温柔地说道,垂下的眸子,眼神微微有些颤抖。
白姿意看着满园爽脆清甜的果子,自然地说道:“我们可以做成李子酒、李子干、李子蜜饯。”
一听到这些,秦曦有些恍惚,不久前,有个女人坐在客厅里,给她腌了好多酸甜可口的青梅。
她低下眸子,情绪有些复杂,好半天也没能缓过神来。
“怎么了?聊聊,你是不喜欢吃吗?”白姿意轻轻扶着秦曦的蜂腰,她一碰到秦曦的腰,秦曦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秦曦双眼空洞地看着她,在心中默念着心理书籍里的大道理自我治愈着,母亲的脸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她回过了神来。
她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住了,头疼得想赶紧回房间歇息。
秦曦语气平淡地说道:“妈……陆伯伯在门外……想见你一面。”
白姿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他还敢来!他儿子做了这种事他还敢来!丽芳!丽芳!去给保安室打电话,赶他走!”白女士朝着新的管家喊道,正当管家要去打电话的时候,她又拉回了管家,怒气冲天地说道,“等一下!我去见他!”
白女士气势汹汹地抬腿往柏油马路上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两人,朝何善芳说道:“善芳,你带她回去!”
周锦母亲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秦曦转身朝白色奢华壮观的建筑走去。
白姿意坐着一辆黑色宾利到了大门口,老远她就看到了守着门前的男人。
她猛地夺门而出,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大声吼道:“你来干什么?来跟我耀武扬威的?!”
“意意……”陆德海看着大门里的女人一脸怒容,他很是无奈。
白姿意横眉竖眼地瞪着他:“陆德海,你儿子做出这种事,你有脸说要见我吗?”
“意意,凯文究竟做了什么,让郑彬这样对他,你给我说说,也好让我死的明白呀!”陆德海在门的另一边无可奈何地摊着手说道。
白女士带着深仇大恨的眼神看着他,愤怒地吼道:“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去!你凭什么来问我?啊!我问你!你凭什么来提起我的伤心事?”
陆德海看着她愤怒的样子,语气轻飘飘地说道:“凯文最近忙,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所以!你就来问我这个受害者的家属吗?来折磨我是吗?”白女士双手握紧了黑色冰冷的大门,已是气红了双眼。
她的心里太痛了,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丈夫昏迷不醒,儿子死过一次,儿媳妇被人害,未出生的孙孙就这样没了。
她却不能在他人面前表现出一点伤心难过,她是白姿意,潇洒自如的白姿意,她不能让儿子、儿媳为她担心。
陆德海伸手握上了她的手,着急地说道:“不是的,恣意,你误会了。我……我是来问问你,想麻烦你帮我劝劝郑彬,你们母子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别再给凯文压力了,他只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白姿意抽回手,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看着他。
她红着眼,忍着自己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失望透顶地看着他:“你永远不愿意相信你的宝贝儿子做错了事,就算他在你眼前杀人,你也会笑着给他摆平。陆德海,你看似对陆凯文严厉、狠心,实则你太护着他了,才让他犯下这种错!”
“秦曦的孩子没了是吗?”陆德海看着异常生气的白恣意,轻声问道,可他也是猜出来的。
郑彬说的没头没尾,他又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只能从各方那儿听到的信息里拼凑出一个真相来。
白姿意冷哼一声,无比冷漠地看着他讽刺道:“你看你,永远装成无辜的样子,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清楚的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自私自利又冷漠的人!”
“意意……”陆德海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替自己开解。
白女士眼睛死死盯着他,怨恨地说道:“在他犯罪之前,你没有站出来制止他,反倒在他犯罪之后,站出来保护他,替他开脱罪责。”
“意意……我没有……咳咳咳咳……”陆德海着急到一口气没上来,按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白女士冷漠无情地看着猛烈咳嗽的男人,没有半分同情,残忍地说道:“你的身体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不在医院里好生待着!到处乱跑!他陆凯文真是个大孝子啊!”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在她临走之前,他听见她给保安说——“把他赶走,他要是不走,就报警处理。”
那么狠心的话,从白姿意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左胸上,一开始不痛,随着时间流逝,就能感知到痛苦,蔓延全身,直到死亡。
陆德海在原地站了很久,在老廖三番四次的催促下,他才离开了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