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果树林里,柔韧的枝头挂着沉甸甸的果子,绿色的叶片和紫红色、金黄色的李子互相衬托,颜色鲜明,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为了果子而垂涎三尺。
优雅动人的女人穿着飘逸自然的粉红色长裙,像是一朵娇嫩的粉玫瑰。
她一脸温柔地挎着法式风格的竹篮子,兴致盎然地穿梭在果树之间。
白恣意则是拿着剪子教着何善芳如何对李子树进行修枝打理冠幅,在保证果子产量的同时,也保持树木形状的美观。
一颗青色还未成熟的果子孤零零的悬挂在枝头,可能是没汲取到养分,导致它还没成熟。
秦曦盯着看了很久,仿佛是已经把它吃进了嘴里,小嘴里不断分泌出唾液。
她踮脚,抬起白玉一般的手臂,从高处的枝头摘下了一个红艳艳、硕大的果子,还带着一层白色的粉,看起来新鲜极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着李子,生怕蹭掉了它身上的粉,凑近鼻尖轻嗅,清香的果酸味伴着强烈馥郁的香甜,纯正的味道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难得忍住了贪吃的习惯,神情自若地把那颗大李子放到了篮子里。
秦曦正开心的在李子林里找寻着大果,忽而听见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她顺着声音回头,就发现了紫玉兰树后有个黑色的人影。
她毫不犹豫地提起长裙走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躲在玉兰花后面的老廖看着朝自己走进的秦曦,探出了一张老实憨厚的脸。
“少夫人,少夫人。”戴着保安帽的老廖躲在玉兰花后,跟做贼似的喊着秦曦。
秦曦看见从紫色高贵的玉兰花后面钻出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走到了玉兰前,看着和美景格格不入的汉子,浅笑着问道:“怎么了?廖师傅。”
“门外有个人一直赖着不走,我……我不知道怎么办。”老廖吞吞吐吐地说道,显得很是为难。
说着,还苦恼地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勺。
秦曦挎着篮子,好奇地问道:“谁呀?“
老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是陆老爷,他想见见老夫人,说见不到老夫人就不走了,我怕待会儿郑总回来跟他碰到。”
她听见陆德海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掐的手心满是指甲印,一脸恍惚,很是失态。
耳边传来老廖的呼喊:“少夫人,少夫人!”
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自己娇嫩细腻的双手。
秦曦看着他眉间的小山峰,知道他肯定是在怕郑彬怪罪下来的。
她看着男子有些担忧的样子,心软的开口道:“好,廖师傅您别担心,待会儿我跟女士说一声,要是女士不想见他,那我也没法子了。”
“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老廖听了脱帽致谢,笑得一脸憨厚朴实。
然后他摸着油光光的寸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让秦曦看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正当秦曦疑惑的时候,老廖一脸憨笑地问道:“对了少夫人……我有件事儿想跟你打听一下。”
“什么?”秦曦左手捏着右手手臂上挎着上的果篮,神色凝重地问道。
老廖不好意思极了,就跟猴子一样,快把自己的脑袋都给抠破了:“嗯……就是……就是……兰管家……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看您回来了……她……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听见有人提起兰梅,她藏在心底的苦痛瞬间喷涌而出。
她双眼眼神颤动,卷翘纤长的睫毛也在剧烈的颤抖着。
瞬间,红色的鲜血灌满了双眼。
她瞪大了眼睛,慌忙往后一退,差点儿被草丛绊倒。
老廖看着她一脸恐惧的样子,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连忙解释道:“少夫人,我就是问,没有别的意思。”
秦曦觉得整个脑子都被抽空了,哪怕脑子空荡荡,可那些痛苦的回忆不断在眼前自动播放着,那么真实、那么真切。
她觉得天旋地转,眼见她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
“小曦,你在那边干什么呢?”何善芳的呼唤,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烫着烟花卷的贵妇人穿着咖啡色的西装马甲朝两人走去。
秦曦被她的这声呼唤唤醒,连忙收拾好情绪转过头去看着何善芳。
她笑得灿烂,好似刚才失魂落魄的人不是她一样。
“哦哦,来了。”秦曦慌忙逃走了,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眼前的男人,兰姨已经死掉了的消息。
那个疼爱她如女儿,教她怎么管教下人,怎么树立自己威严的人,已经不在了。
老廖看着少夫人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禁抠了抠头皮,一脸茫然无措。
秦曦和何善芳走到了白女士站的地方,她一见到母亲,就挽住了她的手臂,有些不自然地抬起右手手臂。
“我们聊聊这么半天,就摘了这么点儿?”白女士侧过头看着秦曦,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秦曦不穿高跟鞋,就比穿了高跟鞋的白姿意矮上一节,此刻在净身高171cm的白姿意面前,167cm的她就显得很是小鸟依人。
“吃不了这么多,摘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