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衣衫松垮,已见白皙锁骨,腰带自是不知去向。
男人的一双大手,还……
她羞的小脸通红,想叫又不敢叫。
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
冷静了好一会,直到男人换了一个姿势,细微地酣睡声让她安心,她才转过了身,看着枕边安静躺着的人。
抬手间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见不热了,肺腑的心也安然了。
“你啊,果然身体好,不喝汤药,也能退烧。”
“那你身前的抓伤,不上药,是不是也好了。”
男人睡觉实在,还一身中衣,她只要微微掀开一点,就可以窥视他的胸膛。
被猛虎抓伤的疤痕,长长的三道还在那处,狰狞地一点都不好看。
她心痛地摸了又摸,小声埋怨着。
“这瘢痕多难看,怎么不抹上点药膏呢。”
萧恒就忍不住的好想笑。
他一个大老爷们,有没有瘢,好不好看,谁在意呢?
不过你的小手,撩得他的心极其难耐,竟比伤口愈合时,还要痒上几分。
他一个抬手扯住,在他身前滑动的小手,猛然转过了身。
赵灵儿以为,萧恒醒了,吓了一跳。
抬眸看过去时,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她的心又安然了。
“就晓得,你睡觉实在,怎么吵,都不醒。”
萧恒:“……”
一阵无语。
我睡觉实在吗?
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男人一夜未睡呀。
“四郎,你是怎么弄的,不过大半月未见,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竟瘦了这么多?”
他从雨幕朝着她走来时,她就看的出,他身量轻减了许多。
“是因为大嫂子怨恨你,无故让我离开,不给你好好做饭吗?”
“那也不应该啊。”
“都大半个月了,想必你和莲嫂子也成婚了吧,是她没照顾好你。”
“这也不可能啊。”
“毕竟那日我离开,莲嫂子在村口和我说,会对你很好的,还会为你生儿育女。”
“难到是因为,你们生儿育女太过努力,才会损了身子。”
萧恒:“……”
他紧握了一下拳头。
这坏女人,无孔不入,竟懂得杀人诛心的道理。
在想到此处时,赵灵儿急忙的收了手。
前世萧恒和茹梦莲就两情相悦。
今生也如此。
她一个弃妇,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脸的躺在权臣身边,还嘀咕的说这些没用的。
意识到自己的无耻,赵灵儿抽出了被萧恒紧握的手,麻利地起身下了床。
此时天光刚破,屋子里有着光,并不算太黑。
她整理好衣衫,就朝着那件挂着的儒衫走去。
扯了扯衣袖,仔细地打量了半天。
这儒衫毕竟是出于她手,看不见不适的地方也就算了。
看见了,她作为一个裁缝,怎么也不能做事不管,影响她的手艺。
她拿出针线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细致的缝制着男人的儒衫。
她在给萧恒做儒衫时,是按照对方旧衣的尺寸而做。
大抵不如亲自量裁得当,竟有着几分尺寸上的误差,穿着时竟有些松垮。
“起了这么早,就是为了给我改衣衫。”
萧恒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差不多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
所以小姑娘醒了,嘀咕地说那些怼他心窝子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好第一句,要和她说些什么的又说了一句。
“儒衫做的很合适,不用改。”
“知道你不喜外人靠近,也没敢量你的尺寸,是按照你的旧衣做的,难免宽了些,不喜欢就扔了,以后让莲嫂子,帮你做件更为合适的。”
赵灵儿并没有看萧恒,依旧站在那里为腰禁处锁着边。
“其实是合身的,只是我这半月没吃什么,瘦了些。”
小姑娘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萧恒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竟愣了一下神。
那时,她在抱着萧恒时就感觉到男人瘦了。
但男人的回答,让她不晓得何意的又问了一句。
“嫂子做饭那般的好吃,四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为何不好好吃饭。”
“我哪里有什么喜事,哪里来的精神爽。”
萧恒微微起身,靠在床头苦笑了一下。
小姑娘是想问他,为何来香家成衣铺找她,才会这般的吞吞吐吐。
可是丫头,谁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意,为何你不能。
难不成,非要让我说出来,你才懂我的心吗?
“爹娘不同意,你没成娶和莲嫂子吗?”
许是太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