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贪财的,家里有钱够你花。”
萧恒单手抱着小娘子,一只手喜欢地刮着她的小鼻子。
赵灵儿小嘴一噘:“我不贪财,就是辛苦所得,我收之光明正大。”
“那娘子我月底来接你回家。”
萧恒收回了手时,又极其自然地环抱着纤细的腰肢。
“好。”
赵灵儿点了点头,像是活了两世,从来就没这般高兴过。
对,她高兴,她爱的男人,心里有她,在乎她,想和她长相厮守。
“咔嚓。”一声,天降惊雷,让小姑娘不自觉的靠在男人的怀里。
随之一股冷风和雨水,也毫不留情的浇在二人的身上。
“那我可信你。”
萧恒身上的伤一直没痊愈,在赵灵儿走后,也没有按时吃药,上药。
如今被雨水一浇,冷风一吹,有着炎症的他又发起了烧。
铁骨铮铮地汉子就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嘀咕着。
“阿娘说了,骗人的不是好孩子。”
“阿娘说,不是好孩子。”
赵灵儿嘀咕着。
抬手间她摸了摸男子的额头。
在这冷夜,凉风的雨水之下。
本应该触手冰凉的额头是滚烫时,她的心,凉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随后凄凉,认命的笑了。
她心里晓得。
男人定是烧的神志不清了。
要不然,怎么会想起,她这个弃妇。
那么刚刚他说的那些,动情又告白的话,终究不是对她而说。
心里泛着痛,眸子里的泪,也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最后和那雨水一般,融入在黑夜里。
许是雷声太响,掌事嬷嬷担心的绣坊会漏水,从屋子出来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幕。
她震惊地抬手指着,抱着赵灵儿的男人问着。
“灵儿,这男人是?”
“让嬷嬷见笑了,是我家夫君,他脑子有些问题,才会夜里跑来见我。”
赵灵儿点了点萧恒的脑子,无奈地笑了。
这三经半夜的,她在傻也不能说,和萧恒不认识,让人捉他去见官。
萧恒:“……”
嘴角微微勾了勾。
脑子有病,就脑子有病吧。
毕竟宝贝媳妇承认,她是他的娘子,这比啥都重要。
“嬷嬷你看。”
赵灵儿尴尬一笑。
她扶着萧恒还挺吃力的。
“看什么,这大晚上的,还下雨,快扶你家夫君进屋里休息啊。”
老嬷嬷无奈地摇着头,嘴角微动忍不住想笑。
年轻小夫妻之间,自是有着那股子热乎劲。
大半个月不见媳妇,想她过来看看也是正常。
“谢谢嬷嬷,明日一早我就给夫家送回家,不会影响绣坊秩序。”
赵灵儿还挺不好意思的,却不耽误她扶着萧恒,朝着她的院落走去。
绕过了月亮门,进去了赵灵儿的院子。
房门在打开的瞬间,专属于小姑娘的淡然香气进入了萧恒的鼻息,让他的心安然了。
靠在赵灵儿怀里的萧恒,在走到床前时仔细地打量着屋子。
香子凡果然是君子,给他小娘子的栖身之所还不错。
“下这么大的雨,你说你,来做什么?”
“看全身都湿透了,还发了烧,这里又没有退烧的药。”
“萧恒,你总是凭着自己的心情,不管不顾的做事,有没有想过,我要把你怎么办啊?”
赵灵儿拿起干爽的帕子,擦拭着男人的脸上,发上的雨水。
又麻利地脱着他的鞋,解着他的腰带,把湿漉漉地外衫挂着衣架上。
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双厚重的棉被,裹在男人的身上后,朝着门口走。
“你要去哪里?”
见小娘子朝着门口走去,抱着被子的萧恒站起了身,几步到了赵灵儿近前扯住了她。
突然被男人扯住了手臂,赵灵儿本能的转眸看着他。
“四郎,你乖乖地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熬些姜汤水去去寒气。”
“媳妇,我一个糙汉,不用那么麻烦,其实只要抱着你,发发汗就好了。”
也不管小姑娘同意不同意,萧恒俯身抱起了赵灵儿,脸色微红地朝着内室走去:
男人的话,不像是烧坏了脑子的混话。
那么他刚刚说的告白,他会记得吗?
萧恒脑子里不舒服,但更为不舒服是他躁动不安的身体。
能怎么办,这里不是他的家,他难免不习惯,做不来心里,极其想做的事。
男人的胸膛炙热阳刚,又有着厚重的被子,热的不是萧恒,而是没有发烧的她。
赵灵儿觉得,男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