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与您聊不开,让您不舒坦。”杨阮咸滔滔不绝一路,最后才说明意图:“所以在下自作主张邀请了稷州与郡主同龄的年轻人们,可要召他们前来作陪?”
贺灵朝停步看他,直把他脑门儿看出汗来,才笑道:“好啊。不过,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莫强求。”
杨阮咸大喜,示意下人去请各位少爷小姐们,然后挥袖叠掌,“自然是凭各人意愿。”
一刻钟后,行至矜山脚下。贺灵朝远远便听到女孩子们娇俏的声音,如闻百鸟鸣唱一般,让人心神舒缓。
一群系着薄披风的女孩子映入眼帘,色彩明丽的春衫衬着她们娇艳的脸庞,凑在一处,胜过满园百花。
裴芷因领着少女们一起向来人行礼,“拜见郡主、杨大人。”
贺灵朝掌心向上抬起,微笑:“诸位好。”
“郡主,就由这些年轻人们陪着你登矜山罢。”杨阮咸一双眼快眯成了一条缝,扶着腰带一手向前,“我等老骨头就暂居山下。”
裴芷因上前两步,“郡主,请。”
“六小姐。”贺灵朝颔首,随她走上山道。
女孩子们纷纷跟上去,众星拱月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同贺灵朝搭起话来。
“郡主,您为什么要戴面具?”
“是呀是呀,听说您是为了在战场上吓唬敌人,这是真的吗?”
“不对,我听说的是郡主受过伤,留了疤。”
裴芷因赶紧出声:“小五!”
“没事。”贺灵朝声调和软,“这位小姐说得对,确是因为疤痕丑陋吓人,才打了面具遮上。”
“啊,郡主对不起。”那个女孩子赶紧道歉,“郡主右脸眉眼如此好看,真是可惜了。”
“……”裴芷因忍不住扶额,这姑娘真是缺心眼。她紧张地看着贺灵朝,生怕她不悦。
后者却弯起嘴角,“受伤乃是兵者常事,不必为我感到惋惜。”
又有女孩子凑上来问:“郡主,听说您曾夜里奔袭五百里,冒着严寒取七十西凉人首级,真的假的?太勇猛了!”
女孩子距贺灵朝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贺灵朝快走一步拉开,“半真半假,仙慈关外的戈壁,夜里能呵气成冰,哪能轻易奔袭五百里。”
女孩子们顿时一片惊呼。
杨阮咸看着一群花儿叽叽喳喳向山上去,问大管家,“那边可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诸位公子们从另一处登山,最终两边会在春风化雨亭汇合。”
他满意地捻须点头,转身向各家老爷们,“诸位,咱们也临湖踏水去。”
老爷们也纷纷拱手致意,互相攀谈起来。
他们不单为郡主而来。
上巳节本就有少年男女相看的习俗,稷州叫得上名号的士族大都在这里,趁此机会,能把儿女亲事提上日程,也是好的。
陆双楼跟着小厮去到少年们那边。
少年们亦皆是鲜衣俊容。
小西山的学生看到陆双楼从另一边过来,皆有些惊讶,有人打招呼,“双楼,你怎么才来!”
“我同郡主一道进来的。”他双手交叠撑在脑后,走入人群,神色淡淡。周围少年皆围着他打听情况。
“你见到郡主了?”林远山站在其中,难掩激动,也想过去问陆双楼,被柳从心一把拉住。他冷静下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小厮同裴明悯耳语几句,他便向众人道:“诸位,我们登山罢。”
时日春和景明,贺灵朝一行人沿山泉上行。
一路草木葱茏,杏云梨雾,莺歌燕语,流水叮咚。
行至山腰一处开阔平坦之地,裴芷因提议:“郡主,可要在此处稍作休憩?”
此处有道小瀑布,冲出一汪清潭,潭边建有一座六角亭,亭上挂有一匾“春风化雨”。
贺灵朝猜测便是这儿了,从善如流地点头。
仆人们立刻布置起来,在亭外临水的空地铺上竹席,立好屏风,摆开各种用具。
这时,亭后转出一个身着窄袖常服的人影来,推着一座轮椅,轮椅上端坐一位羸弱少女。
少女颜色极淡,远山眉,瑞凤眼,下巴尖尖,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长发只在颈后束了一把
裴芷因有些心疼地喊:“景书。”迟疑片刻,没问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贺灵朝看着推轮椅的人,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心。
裴芷因介绍道:“郡主,这位是傅家小姐。”
傅景书坐在轮椅上,低下头颅,弯了弯上半身,“景书见过郡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