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儿子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陈伟国讶然,儿子这是说的梦话?
难道这又是儿子的指示或提醒嘛?
想到儿子的神奇之处,陈伟国不敢不把这梦话当回事,说不定还真是什么重要的指示。
等出了儿子和老母亲的房间,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时,陈伟国便看到本地电视台在播报一条紧急新闻——省城星城出现了两例患者
看到这条新闻之后,陈伟国心中一惊,寻思着难道儿子梦话提醒自己就是因为此事?
于是,第二天到了饭店之后,一见面陈伟国便向钟爱民和黄乐提出了建议。
“最近店里面外送生意这么火爆,都快忙不过来了,要不我们暂时先不做堂食生意了吧?专做外送。”
听了陈伟国这番话后,钟爱民和黄乐夫妇同时展露出费解的神情,且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呀?”
“星城那边有新的确诊了,我们市紧挨着星城,万一那边有人跑到我们这里来,可就危险了。”陈伟国解释。
黄乐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笑,反驳道:“陈伟国,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呢。星城那边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嘛?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是啊,况且我们店现在两天都接待不了一桌堂食的客人,你想有人来都未必会有人来呢。”钟爱民附和。
“既然都没什么生意,还不如干脆停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黄乐再次反驳,“陈伟国,,到时候我们店外送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多订单了,还得靠有人来店里吃饭。你现在不做堂食了,把客人赶走了,那客人以后还会来光顾我们店吗?”
“要是让客人以为我们以后都不做堂食了,那还得了。”钟爱民再次附和。
见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陈伟国知道是说服不了二人。
还是那句话,格局小了,成不了大事。
接下来的两日,外送的生意依然火爆。除此之外,店里面还做了几桌堂食生意。
夜幕降临。
当陈伟国去送了一次外送回来,发现店门口前停着一辆救护车。
一行人身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将店门口围了起来。
停好了摩托车之后,陈伟国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大哥,你跟这家饭店有什么关系嘛?”一名女医护人员问陈伟国。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之一。”
陈伟国说完,另几名医护人员立马围了过来。
“老板,不好意思,请你配合一下我们。”
随后,陈伟国便被告知,昨日晚上的时候,有个可能是患者的星城人和家人在他们店吃过饭。
所以根据规定,他们得接受一段时间的严格观察。
而他们的饭店,也必须暂停营业。
听说了此事之后,陈伟国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果前两日钟爱民和黄乐听他的建议,只做外送生意,就不会有人他们店里来,就不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所以,随后进入饭店里看到钟爱民和黄乐夫妇之后,陈伟国十分生气道:“我都说了有潜在的危险,暂停一下堂食,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倒好了吧,你们满意了吧!”
钟爱民看向他处,不敢直视陈伟国,脸色十分难看,
“陈伟国,什么叫我们满意了吧?难道我们想这样嘛?”黄乐不乐意了,面红耳赤地冲着陈伟国争辩。
钟爱民立即拽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别再和陈伟国争吵。
“我可没说你们想这样,可事实上是因为你们不听劝才导致这个局面?”
“什么叫我们导致这个局面?我们又不是神仙,哪里看得出客人有没有问题。”黄乐再次反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锐。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跟你争了,我早受够了你们了,做啥啥不行。”
“陈伟国!”黄乐这时候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有脸说这话嘛?你又做啥了!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在干,你除了接电话写单子还能做啥?”
陈伟国冷笑两声,“要不是我想到了外送点餐,你想做脏活累活都做不到,天天坐在店里吃西北风够舒服的吧。”
钟爱民受不了了,神色凝重地看着陈伟国道:“好啦,好啦,陈伟国,你也别吵了。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不过。”
“我们哪里不对了!”黄乐立马打断钟爱民的话。
“闭嘴吧你,谁说话都有你的份,成天在家跟我吵还不够是吧?到了店里也要跟人吵。”钟爱民冲着黄乐咆哮。
黄乐被震得呆住了,瞬间眼泛泪花。
瞪了黄乐一阵,钟爱民再次看向陈伟国:“陈伟国,你要是真受不了我们的话,大家散伙就是了。从你十几岁进厂到现在,我们俩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没必要因为这点小生意而伤了了感情,弄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