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里,女人已经不见以往的优雅动人,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蹲坐在房间的墙角。虽然身上都是伤,但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不过也仅此而已,没有止疼,没有进一步的恢复治疗,仅仅只是留她一条命罢了。
至于媚药,把人扔过来后,给她喂了一颗保住命的药,正如她所说,媚药的确无解,所以几个小时之后再进来,宁黛佳已然把自己脱得精光,在地板上、墙上都留下了她疯狂剐蹭留下的血痕。
进来的倒都是女人,一言不发地帮她处理伤口,换上衣服,宁黛佳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任由摆布,眼泪无意识地从眼角流下,只恨不得自己死了。但这个房间明显是特别装置的,所有尖角、墙面都贴上了厚厚的软垫,不仅隔音,还让人难以通过撞墙而死,地板上也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宁黛佳觉得,整个房间就像夜堇梦那个人一样,软软绵绵的,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却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房间没有光源,没有窗户,没有时钟。宁黛佳不知道自己被关起来多久,只能感觉到身上无尽的伤痛和内心的煎熬。缩在墙角是她感觉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一动不动,眼睛瞪着门口,好像下一次开门走进来的会是那一双人。
这样的场景并没有让宁黛佳等太久,她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夜堇梦和顾景深就手拉着手,走了进来。门外的属下恭敬地搬进来两把舒服的椅子,一盏高亮度的落地灯,然后弯了弯腰关门离开,整个黑暗的房间只有刚进来的人周边亮的耀眼。
许久不见光,宁黛佳下意识捂了捂眼睛,然后发现高亮的灯直直打向了墙角她的位置,于是变得更加刺眼。与此同时,随着灯光的转来,宁黛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冷意,毫无掩饰的杀意随着灯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害怕到了极点,紧绷着神经,一动都不敢动。
“宁儿姐姐。”
轻轻柔柔的一句唤言,却生生地让宁黛佳浑身颤抖。是她的声音,夜堇梦的声音,那个总是笑着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声音。这个称呼她以往听过许多遍,却从来没有这般感到惊惧。以前她总在心里感叹,夜堇梦这样的姑娘,整日笑眯眯的,多令人喜欢,可现在听到这含笑的声音,除了害怕,她做不到别的。
“或许你想解释解释?”夜堇梦一步一步走到墙角,居高临下地看她,声音中带着冷意,偏偏是笑着的,“我不是傻子,以往的宁儿姐姐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所以是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惜自我伤害也要拖我家阿深下水?”
宁黛佳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甚至不敢抬头,仅仅是缩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
“不想说啊,那我猜猜吧。”她走回到摆着椅子的地方,坐回到顾景深旁边,玩着他的大手,声音轻飘飘的,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宁黛佳耳中,“你不想杀阿深,也没有因此要挟他要钱,说明不是仇,也不图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