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分钟,顾景深稍稍平静了些,闻人墨也已经拿着用最快速度、几乎是闪速办好的房卡赶了过来。订的酒店就在楼上,夜堇梦让易皓把顾景深背起来朝着楼上跑去,自己也拿了房卡就要跟着去。
闻人墨一把拉住夜堇梦,直视着她,眼底蕴着说不清的风暴:“你想好了?”
“我认定他了。”夜堇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神坚定,又重复了一遍,“我认定他了。”
闻人墨松了手,看着人走了,自己一拳锤在了凹陷的不成样了的门上,绷着脸冲进屋子里,把一片狼藉里的宁黛佳拎出来,丢给属下。
“留条命。”闻人墨冷着脸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是他自己办的房卡,是他把房卡给了她。他们发生关系,是迟早的事情,他清楚的。顾景深是他认可了的,可以照顾好她一辈子的人,他不是想清楚了吗?到底在生气什么!
闻人墨一脚踹在地下停车场里的柱子上,什么斯文,什么儒雅,统统丢到了一边。摘了眼镜烦躁的揉着眉心,直到电梯声音响起,脚步声传过来,他回头看去,是易皓。
“他们进去了?”闻人墨没有半分好脸色,冷声问。
“进去了啊。”易皓看着面前没见过的暴躁版闻人墨,耸了耸肩,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把总裁放到床上,夜小姐一进去,他就跳了起来——”
“别说了!”闻人墨低吼了一声,看见易皓不明所以的表情,自顾自的解释,“你是变态吗?对这种细节感兴趣!”
“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第一时间就走了。”易皓果然上了当,注意力从闻人墨的异常转移到自己的人品上,“真的,哎呀你这人——”
酒店房间里。
顾景深哑了嗓子,眼神火热,想要把人吃掉:“宝贝儿。”
夜堇梦是医者,深知男人现在有多难受,一句废话都没有,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阿深,我愿意。”
第二天,夜堇梦和顾景深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还是夜堇梦先捂着酸痛的腰先醒过来,枕在顾景深胳膊上瞪他的睡颜。
“别瞪了。”顾景深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带进怀里,亲她的额头,含含糊糊地说,“男人早上可不能勾。尤其是我这样的。”
夜堇梦想想就腰疼,不敢说话,缩在顾景深颈窝里装鸵鸟,生怕再发生点什么。
顾景深低低地笑,愉悦地夜堇梦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宝贝儿,我好爱你。”
“就知道说好听话。”夜堇梦拧他的腰。
“别动。”他捉住她的手,“乖,会出事的。”
怀里的人立刻不动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咱们是不是原本定的今天回夜家?”
“我都行,宝贝你需要休息一天吗?”
实际上,因为这个插曲,两个人出发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别误会,不是夜堇梦需要休息三天,而是总要解决一下始作俑者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