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地方,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人世才在曲折中不断前行。这是否就是皇后所期,教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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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一处客栈,挤满上京学子,客栈原还算大,只是学子太多,每一间都挤得满满当当,仍是住不下,但凡能躺人的地方都被占了。到后来,不能躺人的地方,比方猪棚、鸡舍也都挤满人,却仍不够,学子们开始将帐篷搭到客栈外。出门在外,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帐篷,多是随意捡几根树枝,挑上袍子或碎布变成座简陋帐篷,于是以客栈为中心,方圆数里地随处可见各色衣物飘飞,其间人来人往,比集市还热闹、喧嚣。
许多人聚在一起,光是汗臭味都能飘出几里,更别提出恭都在野外,那个味,已经将客栈的伙计熏跑好几个,掌柜的不得不提高工钱,也招不得几个人来。起初个个兴致勃勃,一听是住满上京学子的客栈,立时摇头作鸟兽散。士子、学子,令平头百姓刮目相看的群体,如今是名副其实令百姓“刮目相看”。
对于这样的境况,稍有背景的士子起初还挣扎一下,聚集能说得上话的,企图建立某种秩序,叫外人看起来不那么丢脸,可惜努力了数日仍是一盘散沙。改变不了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他们不得不放下讲究的心态,随波逐流。营地愈发臭气熏天,有人发现再也受不了的世家子弟连夜跑了,留下一群底层士子、学子,在一日复一日的忍耐中逐渐迷茫。
“这样下去,人心涣散,没走到长阳,就散得七七八八,不行啊。”天字号房中,几名发起人聚在一起。对于没日没夜的吵闹以及无处不在充斥鼻端、分不清是什么的臭味,他们也忍耐到极限,可与其他世家公子不同,他们肩负士族重任,不能一走了之。
“无论如何得把这群人带到长阳!”
“怎么带?才走一半路就这副鬼样子,走到长阳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能与朝廷军士相抗?做梦吧!难怪朝廷的眼睛跟了一路,却只是尾随,从不干涉,本就是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好歹都是有头有脸之辈,对同伴说话不要如此苛刻。还是要想法子改变当下局面,各位好好说嘛,都是有见地的,说出来诸位好好评断。”
“以在下之见,赶着如此多人跋涉去长阳非明智之举,何如与上头议一议,就地起事?各州人已经聚起,那就在各州搞起来,一处点火,朝廷能灭一处,八方点火,它还能顾得过来吗?咱们要将一种意念传出去,即朝廷逆天而行,不顾民意,以致天下群起反抗。要让百姓形成这样一种认知:改制不得人心,看,其他人、其他州不就闹起来?以成风大火大之势,方可威逼长阳!”
“此话有理。”立时有人附和,“虽说各方都有军区镇守,咱们跟那些粗鄙武夫硬碰不得,但咱们可以造势啊。甚至可以说,若想在与朝廷的对抗中获胜,必须也只能靠造势,造成天下人皆反朝廷、反皇后的假象。到时平民伧夫分不清,咱们再趁机挑动他们,要知道挑动那些蠢货对朝廷不满轻而易举,朝廷不退也得退。更进一步,或可问罪皇后。”
诸人激愤:“对,逼我等至此,朝廷仅仅让步,我等可不依,必须问罪皇后!”
“问罪皇后!”
讨伐的声音被窗外忽来的叫喊打断:“新出炉消息,黄老出山!黄老出山!”
“怎么回事?”为首士子胡栗问,屋内人摇头,他点一人,“你去看看,闹什么闹?”
那人去了片刻回来,面色有几分凝重:“在下觉得不是好消息,坤湖四皓的黄老应下朝廷之请,即将出任改建后的一苇馆,祭酒。”他吐出祭酒两字,余人皆是一凛,“他还说动了另一位,放话,此去长阳要四皓再聚,这是要将牢里的两位一并捞出啊!”
黄老被称为四皓之首是有原因的,他既出山,局势必为之一变。叫诸人疑惑不解的是,朝廷出动何人、使了何等手段,竟能说动黄老入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