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能拿他怎样?尸位素餐临阵脱逃、只顾自己毫无担当的鼠辈官员不在少数,可他就是撂不开。由此可见当官,不,当好官的(头家在心里纠正)不尽都是好处。
徐牧道:“好,都放着,等你们回来。”
头家鼻子一酸,急急一拱手:“后会……有期!”逃也似的出门去。
他走后,徐牧端详淬好火的剑片刻,继续下一道工序。忽而安陵急切的喊声传来:“徐牧!徐牧!”虽声音中隐隐带着火气,听在他耳中却很是受用。他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最好在有点生气的时候。喊的人生气,听的人却只觉娇嗔,当然他从不敢在安陵面前提起娇嗔两字,就怕浅嗔变成河东狮吼或者横向他脖子的剑。
“在这儿!”呼喊中的怒气上升前,他出声回应。
不一会瘦削的身影冲进来,烛光下覆着黑衣的腰身越发显得纤细。徐牧知晓那只是看起来瘦削,实际上那腰身柔韧得很。怎么知道的?他上过手啊,以被打成猪头为代价。
“都什么时候了!”安陵劈头盖脸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宁德守将?成天尽干些无用之事!”
“我哪有成天干?再说这也不是无用之事。”
“怎么不是?”安陵拿起尚未完工的剑,粗看两眼哼笑着丢下,“你堂堂一个守城将领,谁缺了你的兵器还是怎的?用得着你亲自来显摆自己的锻造之术?”
徐牧高兴道:“你说显摆,是不是也觉得这把剑不错?”
安陵冷着张脸:“郭飞进城了,回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办。”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徐牧拿着剑叹口气,他总是让她生气,有时是故意的,有时……他更想得他一个笑脸,气大伤身嘛。“算啦,又生得几回气呢。”
将铺子里收拾妥当,徐牧回到府邸,郭飞已经在等候,样子颇有些狼狈。
“我猜,你没带来什么好消息。”
侍从奉上茶水,郭飞咕隆隆牛饮几口:“唉,统领曾夸我跑得快也是好本事,如今可真用上了,谁能有我逃得快?”他有些惭愧又有些失意。
“多少?”
“本路十万,听说另有十万去了利州。”
“呵。”徐牧哼笑,“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主意啊,还要多久到宁德?”
郭飞面色凝重:“只怕,三两日。”
东方永安西去后,留下他们驻守丹州南部,徐牧驻扎在宁德城中,郭飞守着临江一座城。两处算是要害之地,临江城池是万江北上登岸的第一座城池,而宁德则是往北第一座大城、丹州南部的排面,两人分开驻守也算是竖起两道屏障。大军西去,丹州不可无守,交给他们是东方永安对二人的信任。梁悬河取得了合约书,东方永安与他们都松了口气,诸人并非没有顾虑,然西宁不得不救,也不认为南阳如此好打发,只不过抢一个时间差。
南阳还是来了,意料之中,只是比他们预估要快。郭飞驻守的城池首当其冲,不过万余人、小城池哪里挡得住十万大军?败军之后,郭飞不得不带着残余兵力退守宁德,与徐牧会合以图再战,临江城池自是拱手让人,这对军人来说是耻辱。“可我还得留着这条命,就算是残兵,多一个对宁德也是好的。就怕……”想起南阳大军摧枯拉朽之势,郭飞有些丧气,蓦地拍自己一巴掌,“瞧我尽说些没用的,咱们就在宁德与南阳好好干一场,老郭我这腿不光跑得快,踢人也痛哩。我手上还有七八千的兵,你呢?”
“两万余,加上你的三万够,还可再招募些。”
郭飞坐直身体:“说到这,你怎么让民众出城了?那些个青壮……”
“他们不是军人,没有与城,与城共存亡的义务。此城若能守下最好,若不能……”自然是多活一个是一个。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娘老子儿子闺女,叫他们亡于利刃马蹄之下他何忍?家破人亡、血溅闾巷的城殇非他所愿见。“不是还留下许多?既留下自会与你我同仇敌忾。”
“我们不会抛下这座城,这座城也不会抛弃我们。所以,干就是。”何问生死、何问以后?安陵带着民众代表走来:“大伙来问,有什么可以帮忙?”
“尽管吩咐。”青年人激昂道,“咱们大辰的地盘岂容南阳撒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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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