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生发与习惯,将令人痴迷而无法戒除。
所以当新人送入洞房后,李秀借故退场、肥鸣掀桌而起,酒意尽匕首现,哄闹喜庆登时退尽只余静谧肃杀之时,东方永安虽不觉意外却异常愤怒。她起身飞起一脚亦将面前桌案踢翻,杯碟砸个粉碎,珍馐美馔散落一地,随即绰起一块骨瓷碎片就往对面而坐的肥鸣砸去,带着滔滔怒火。她厌恶以爱为名的奸诈欺骗,厌恶梁悬河的告诫成真,厌恶那该死的肥猪将她从云端拽落。当然,她告诉自己,她如此恼怒更在于香雪完美的婚宴化为泡影,将与她一样不得不体味遗憾,一场充斥阴谋与鲜血的婚宴,对那个天真的丫头来说不可谓不残忍?
厅中所有仆从、婢女伪装尽去,两处明晃晃的刀刃,层层围将上来,东方永安、安陵、链鬼与护卫手中的刀剑、铁链却毫不迟滞,不见半分犹豫胆怯。直至弓箭手将出口围堵得水泄不通,利箭如蝗如雨泄入厅中,直至护卫尽数倒下,东方永安三人各自身中数箭站立不住、跪倒在地,直至厅中尸横遍地,他们气空力尽,一群在边缘期期艾艾、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胆小鼠辈方才一拥而上将三人死死摁在地上。
为防变故,东方永安令秦风与夜鹰同猎隼队两百人在一起,以保证其最大战力。然而厅中骤变后,猎隼队并未能及时赶上楼,以致他们未能突围而出。猎隼队与城南三千人马的状况令她忧心,她却也不信肥鸣与李秀能轻易将他们拿下,因为他们并非毫无防备。鉴于梁悬河的警告,来之前,他们定下几套应急方案以防万一。第一套方案,如若生变,两百人接应东方永安几人,同时通知城墙下三千人抢占城门,以保证出城顺畅。显然此方案执行过程中出了点问题,不过结果也未至最糟。肥鸣没有将他们当场格杀,反而让大夫替他们包扎了伤口,之后连夜将三人塞入囚车由一支五百人队伍押送出城。一切迅速而又悄无声息。
东方永安很快捕捉到其中的微妙,肥鸣虽然设伏于婚宴,然与李秀却非铁板一块,否则他为何不射杀他们,却要偷偷摸摸将他们运出?不出意外队伍目的地为蜂巢城,要怎样瞒过李秀她不知,但想来那肥猪自有对策。如此一来,板上钉钉的事再出变数。落入李秀手中必死无疑,或者困于城中安字军营救不易,两者皆为极坏的情况,可肥猪偏偏将他们偷送出来,他以为五百人就稳妥了,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一个大筹码握于自己手中,殊不知没了那道城墙便多出许多操作余地。只要猎隼队未尽灭,只要三千人马未尽灭,只要……
她以最快的速度从伤口令人恼火的疼痛中振作起来,咬牙切齿看着旁边在黑暗与火把的光亮中交替隐现的脸孔。她要记住它们,因为待她脱出,她要将它们的归属者通通变成死人。老车烦人的嘎吱声与没完没了的摇晃颠簸令她的怒气不断积聚,也令本就躁动不安的链鬼更加狂暴悍戾,他粗野地将铁笼晃得震天响,像一头受伤的雄狮不停嘶吼,面目狰狞,驱马在他身边的骑士个个面色紧绷,离得远远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陵,她抱臂于胸前,闭着双眼,安之若素。
为存蓄精力,东方永安学她闭上眼。队伍停下小憩时,一人敲动她的铁笼:“喝水。”她睁眼正想回绝,冷不防见一张熟悉脸孔凑在眼前。对方做了个噤声手势,无视她的讶异与怔愣自顾自小声道:“待会儿我留下钥匙,队伍起了骚乱后,你们寻机自逃。”去前他补充,“剑与马都在队伍最后,此番算是回报你曾经的救命之恩。”及至他退开,拿着水袋向安陵的囚车走去,东方永安依旧在惊诧与怔愣中不能回神。
世界何其大又何其小,谁能想到她久远前偶发的那点善心今日回报在她自己身上。那张熟悉的脸属于一个叫徐牧之人,他们之间的渊源说来话长,旧事且不提。徐牧竟然会在押送队伍中,看起来还颇得肥鸣信任,毕竟掌管着囚车钥匙,岂不是天不绝她?东方永安大喜,不动声色捡起遗落在车板上的两把钥匙,藏好。(其中一把可以打开链鬼的铁笼,徐牧不敢靠近无法静下来的链鬼不奇怪,无人敢靠近。)
之后机会来得突然又顺理成章,不等徐牧动作,猎隼队带着送亲人马追上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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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