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一个歹毒的东方艳,她果然没错,此人表面纯良,内里阴狠,其他人都被她蒙骗了。她悄然而退,快步疾行,她应该将这毒计告知李明修,让他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靠近李明修的屋子她却停住了,一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开始疯狂叫嚣扯住她的脚步。
她为何不再等等,等东方艳那个恶毒的女人与萧妃那个恶婆子互相撕咬个两败俱伤,等东方艳毒死萧婆子,她再带人揭穿她的真面目,岂不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可以将自己最厌恶的两人同时除去。到时既没东方艳与她抢李明修,也没有萧婆子总压她一头,她便可做了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而东方艳一定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会给他人做了嫁衣。
她几乎一下子被自己这精妙的算计吸引住,于是去往李明修屋子的脚步改了方向。东方艳既言今夜就会动手,她让锦绣一直盯着她的举动,直至锦绣回禀说东方艳果然送药过去,已交给萧妃的侍女端入屋内,她再待不住往萧妃住处去。
只见送药的小婢女端着空药碗出来,将门复关上,梁琐寒心中甚是期待,隐在廊柱后,眼睛一眨不眨眺望屋内,烛光映出两道人影,应是烟落正将萧妃扶上床榻。片刻烟落出门,梁琐寒向锦绣使个眼色,锦绣迎上去:“姐姐可出来了。”烟落一脸冷色:“小点声,你来做什么?”锦绣笑说有事请教三两下硬将烟落拉走。
梁琐寒轻缓了步子过去,推门而入,屋里的婢子见了她欲行礼,被她止住:“你们先退下,我来服侍婆母就是。”婢子们犹疑,被她一句,“前两日开罪了婆母,我不过来示个好,怎么如今我堂堂王妃说句话也没人听了?”打发了。
婢女们走后,她搬来矮凳坐在床边,萧妃服了药,此时正闭目斜歪在床上。梁琐寒只看着她也不做声,她自然不是来示好的,那又为何来了呢?因为她想来亲眼看看她怎么死,最好能七窍流血,痛不欲生。这个与她缠斗了多年的恶婆子,终于要死了,她不能错过,最好还能嘲讽两句,让她死不瞑目。
萧妃倏尔心悸睁开眼就见一人坐在床边,吓得她顿时一个激灵,待看清是梁琐寒没好气道:“这个时辰你不在自己屋里歇着跑我屋里来作甚?”
梁琐寒笑:“自然是来伺候婆母歇息啊。”
萧妃给她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微微坐起身,半撑着昏沉的头。梁琐寒见她微皱着眉,眼神迷蒙,十分倦怠的样子,料想是药效起了,以轻咳掩住内心欣喜道:“婆母明鉴,我自不是来伺候你的,我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萧妃勉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你什么意思?”
梁琐寒欺身过来:“看你的样子,很难受?”不待萧妃回答她继续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莫名冒冷汗,呼吸越发困难?你当真以为东方艳请人给你诊治,亲自给你煎药是为了你好呢?”她凑近她耳边,以极冷的口吻,“老婆子你也太天真了。”
萧妃惊骇:“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她送来的药婢子都有先行试过!”
梁琐寒一脸不屑地笑:“我何必骗你,你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萧妃闻言赶忙抓起床头柜子上的铜镜,不知是烛光太昏暗的原因,还是其他,她当真觉得自己满面死沉沉之气。一把按住胸口,不知为何,方才还不觉得,经她一说她竟真感觉身上开始冒冷汗,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中毒了?不可能,不可能!”她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梁琐寒的话如催命的死神,直击她心口:“我偷听到了,她说这药厉害得很,中毒之人最终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死,你会死得痛苦不已,又无比凄惨。唉,我都忍不住要怜悯你了。”
“你胡说。”萧妃挣扎想要下床来,却一阵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梁琐寒退开淡淡地看她:“你就好好去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明修的。我也该走了,免得叫人看见我跟你一起,误会我将你如何了。”
她待要走,萧妃一把抓住她:“别走,救我,来人,救命!”她一面死死抓着梁琐寒一面呼喊,只是因气力不足,呼喊很是微弱。她强睁着眼怒视梁琐寒:“屋里的丫头们呢?你将她们支开了?”
梁琐寒用力掰她的手指,连蹬带踹,萧妃却如蛇一样,攀着她而上,死死缠着她。
“救我!”
“想我救你做梦,我没亲手要你的命就不错了。”
萧妃急怒攻心,愈发颤抖不已,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你这个毒妇,别想就这样置身事外!”说着用力推她一把,自己借力往外跑去,直呼,“来人!”
怕她真喊来人而自己还没脱出,梁琐寒一时情急将她拽回来,死命捂住她的嘴:“要死就安安静静去死。”萧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足并用,乱挥乱抓,豁命挣扎。梁琐寒没想到她还有这力气,手下愈狠。
萧妃自知再不搏命,自己只怕要死在她手中,拼尽力气抓起床边柜子上的剪刀就往梁琐寒扎去。梁琐寒臂上一痛,双手紧紧扣住萧妃的手,两人为争夺剪刀扭打起来,烛影寒光恍惚一瞬,剪刀整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