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一路开道,李明珏与李明易齐齐冲进内刑房,李明易一把夺下鞭子,李明珏将人放下来怒道:“谁让你们用刑的?”
魏公公赶忙过来,安和道:“公公你怎么这般没有眼见力。”他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殿下见谅。”
李明珏蹲下身要将人抱起,李明易也伸手做了同样的动作,他说:“她是我的医师,我也有份关照她。”李明珏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揽入自己怀中,起身向魏公公道:“人我要带走,该如何,公公自己看着办。”
魏公公却挡住去路,脸上依然堆笑:“若是别的时候小的自然不敢挡路,但这次事关重大,皇后娘娘下了令等小的回复呢,殿下就不要为难我了。”
“若我一定要走呢。”
他拿出腰牌:“皇后娘娘的意思,想必殿下是最清楚的。其实,这事也不难办,您去向皇后娘娘求个情是最快的。”
李明珏一想,返回去轻轻将东方永安放下,东方永安闷哼一声,他撩开她额发,轻轻拍她的脸:“永……程秀,程秀,你醒醒。”
东方永安迷迷糊糊、半昏半醒,好容易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是那种急切的眸子,看得她愧疚不安,明明是她受了伤,为什么总让她觉得是她伤了他们。她仍是振作起来,扯动嘴角安慰:“别急,慢慢来,这点伤,我,我不痛,的。”
李明珏握着她肩头的手收紧,指关节逐渐泛白:“你坚持一下,我很快救你出去。”
她似乎会错了意,道:“你走吧,别管我,能走一个是一个!”
他抓住她被汗浸湿,冰冷的手,紧紧地,按到自己心脏的地方,那里不知为何一阵一阵地绞痛着,他早已不是三四岁只能任人欺凌的孩子,也早已经忘记了那里还会痛才对。
“我就来。”他将她放下,走到魏公公跟前,抓住他衣襟,“你再敢动她试试。”
“还请殿下快些。”
李明珏快步而去,李明易道:“我也去找母妃!”
他们走后,魏公公命人架起地上的东方永安,小太监犹豫一下:“殿下说了……”
魏公公瞥他一眼:“殿下说什么不重要,重要是皇后娘娘说什么,殿下那边交给皇后娘娘就是,你我的职责就是尽快问出想要的答案。说来奇怪,这人太倔了些,难不成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鞭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呀,咱们要怎么办?”
“去将木炭烧来。”
一盆冷水浇下,东方永安微微睁开眼,眼前似乎是间废弃仓库,她笑:“你们就这点能耐?”对方哼笑:“你等着。”
是了,她想,他们在边境捣毁了一个毒*贩窝点,撤退时被截胡了,她被抓到一间仓库,,那些毒贩也没什么能耐,几棍子下去竟跟没吃饭似的。后来怎么样来着,她记得战友冲进来时,她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歹*徒,那人脖子直接被踢断了。就说他们没什么本事了,“没用的,别挣扎,你们逃不过天网恢恢。”她道。
听清她的话,魏公公翻个白眼:“说的什么?痛糊涂了?”一身狼狈却一身正气,太荒唐了吧。
文和宫,李明珏几乎是冲进去,他已经极力忍耐,但怒气还是透出来。张皇后半倚在塌上,长秋正在替她按揉。李明珏未开口,张皇后便道:“多久了,如此形色外露,本宫怎么教你的?一直以来你做得很好,但看来还不够好。”
“母后,儿臣要向您求一个赦令。”
“何人?”
“程秀。”
皇后睁眼,长秋附耳道明原委。皇后:“是她?本宫拿她们是有原因的,你可知?”
“请母后明示。”
“长秋你来说。”
长秋道:“殿下有所不知,尚宫局造册时在她住处发现了蛇蛋。”
“那又如何?”
“殿下,醉春池蛇患非是偶然。”
李明珏哼笑道:“母后不是认为就她能谋划这一场吧?”
皇后道:“所以本宫命魏公公定要问出与她接应之人。”
李明珏斩钉截铁道:“荒谬。”
“事实就在眼前。”
“凭一个蛇蛋?母后可否让我一看。”
长秋去将蛇蛋拿来,顺手带了一张图画:“图上就是蛇蛋,瞧见了,两者十分相似。殿下认为一个正常人会收藏这种东西吗?”
李明珏道:“即便相似,也不一定就是,即便真是,也不能说明她是主谋。请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
张皇后道:“若她是无辜的,母后也无意为难,但若她暗中兴风作浪,母后也绝不绕过。珏儿,很早以前母后就教过你,不要将希望寄于他人身上,时间是要你自己争取的。魏公公会按内刑房的条例来办,她能不能等到你救她,看她也看你。母后并不会干预你,那个孩子,母后对她并无偏见。”
“母后!”李明珏握紧拳头,张皇后闭上眼。他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从文和宫出来,他便带着安和火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