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一会儿东方永安出来,杜若杜衡上来问怎么样,她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之后三位大人出来看着她们抓药煎药,认错药或配错份量或火候不对的皆被淘汰,最后只留下杜若、杜衡、东方永安、东方滟、宁凝、姜花六人。
从宫里出来,夏家的马车已经在等,见到她们夏云急急跳下车:“怎么样?”
杜若高兴道:“自然是全部通过!”
夏云道:“我真是既欢喜又不欢喜,欢喜的是圆了你们的心愿,不欢喜的是你们进了宫以后不能随意出来,我又不能随意进去,面都见不着。”
杜若笑:“你不是因为见不着我们不高兴,你是见不着阿衡不高兴!”
东方永安道:“你还有一日时间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吧!”
杜衡嗔她们,夏云苦着张脸:“阿衡你不如就别进什么宫,留在我们家!”
“留你们家做什么?”
杜若叫道:“自然是当夏家的媳妇。”
“听你胡说!”杜衡羞红了脸,赶着她打。
晚上夏家替她们摆了庆贺宴,夏尚书坐了会儿道:“我们这些老的在,你们这些小的拘谨得很,也罢,夫人你还是与我速速离去,让他们尽情顽闹顽闹。”又吩咐夏家长子夏子缨,“你看着他们些,明日还要带三位姑娘上街,别闹得太晚就是。”夏子缨应是。
杜若拿着酒盅敬夏子缨:“我听小云说夏哥哥原来叫无病,怎么改了名?”
夏云敲她一脑袋:“不是改了名,子缨是字,无病是名还是名,懂不懂?”无病这个名本包含了父母期望孩儿无病无灾的意思,谁知与夏云不同,夏云是幼时多病多灾,养大了反康健得很,他是幼时无恙,养大了却多病起来,又不知怎的患了哮症,治了几年,虽不易发病,到底没能根治,夏家人都说是因了那无病的名字,于是渐不叫了,只叫他夏子缨。
“原来如此。”三个女孩齐齐点头。
“没关系,还是子缨好听,更配夏哥哥。”杜若微红着脸看着夏子缨痴笑,夏子缨本生得清秀,又体弱带病更添三分气韵。
夏云道:“是我哥,不是你哥,还有你别见了俊的就犯痴,我哥可瞧不上你。”
杜若充耳不闻凑过去:“哥哥芳龄?”夏子缨一口酒喷出来,“哦,不对,哥哥贵庚?你是小云兄长,我比小云大一点,不过应该没你大。”她自说自话。
这边夏云直围着杜衡转:“阿衡吃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进了宫指不定都吃不上。”
杜衡道:“那是皇宫又不是天牢。”
“我看跟天牢没两样,真不懂你们为什么偏要去。”说到这个他就来气,本来她们来长阳他很高兴,谁知道以后在长阳跟不在长阳没两样,“都怪阿秀了!阿秀过来罚酒三杯!”
东方永安道:“没问题,别说三杯,十杯也不在话下。不过光罚就可没意思,咱们来划拳!”
“划拳?可是行酒令?好啊,我做令官出题限韵,你们轮流来。”夏子缨道。
“不不,咱不玩那个,我教你们玩个好玩的。”她将杜若拎来几人围在一起,“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左飞飞,右飞飞,飞啊,飞……哎你出拳啊!”她指着夏云,夏云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来。“哈哈你输了,罚酒!”
夏云抗议:“我还不熟,再来!”
于是偏厅里充斥着他们划酒拳的声音,一时“你飞,他飞”,一时“嗡嗡,啪啪”,一时“一点点啊哥两好,三星照啊四喜财,来来”,呼三喝四,喊七叫八,听得外头的护院心痒痒,也去找了酒来,坐在台阶上划起拳来。
半夜,杜衡出来透气,瞧见夏子缨坐在栏杆上看夜空,她道:“外面凉,夏哥哥还是不要久待的好。”
“无妨。”
“我去找人给你拿件外衣。”她去找丫鬟拿了件氅衣来,也在栏杆上坐下。夏子缨道:“里面都趴了吧?没想到程姑娘这么能玩。”杜衡笑:“你别被吓到了,秀姐姐平时不这样的。”东方永安玩疯的样子连她也没见过,再加上个夏云,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有时真希望我也是那般豪情的人。”
杜衡道:“你这样也很好,各人有各人的好嘛。”
夏子缨笑。
第二日几人去街上玩了一圈,再次日,三个姑娘收拾了包袱入宫去,夏云送到宫门口,目送她们进去,直到大红的宫门关上,才依依不舍离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