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几乎所有乘客齐聚在走廊。
沉默着。
任谁都看的出乌普拉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而他们亦不想在这敏感的时期,惹上这样一个强敌。
并非惹不起,而是没必要。
五个呼吸后,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缓缓转过身,对着倚靠在门边的小白脸道,“亏…我…把…你…当…朋…友,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乌…普…拉…的…敌…人。”
掷地有声的宣战,出自一个sss级强者的口中。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免会有天塌下来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宣战,就相当于提前判了死刑。
然而,乌普拉眼前的年轻人却是一副处惊不变的模样。
而与之相反的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错愕,写在了他们的脸上。
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也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锋利的眼神看向小白脸,又看向了六只手库库本科。
而后者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捶死他的模样,
“你tm是不是傻子!?他是哪门子的8号?他根本就不是和你暗中联络的人!”
***
时间回到昨夜
暖风徐徐的车厢,红鱼见四下无人。偷偷溜入了渝州房中。
“搞定了吗?”任命迫不及待地问道。
红鱼道:“放心,我已用最严厉的语气跟他摊过牌了,明天我必要自投。”
“这么说那香喷喷的库库本科有的操心了。”任命幸灾乐祸,“只要他将注意力放在别处,发现我们腌臜事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什么腌臜事。”红鱼不满地压了压绅士帽,“我们这是表演,精彩的魔术表演。你懂吗?”
“就你懂。这方法是你想出来的吗?”任命顶了他一句,便转向坐在窗口的渝州,不吝惜地吹着彩虹屁,
“还是老兄稳,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让便宜老哥代替你的身份,前去车门接引那个穷酸货。
“他们两个一对眼,当即狼狈为奸,一拍即合,鸡鸣狗盗,奸/夫淫/妇。
“那穷酸货根本想不到和他做交易的人,不是你,而是一个半路截胡的死哑巴,哈哈哈。”
“咳咳。”红鱼咳嗽了一声,用下巴努了努坐在渝州对面的人。
任君芜面无表情,翻看着一本软壳笔记本。
任命顿时收了声,半晌之后,他道,“便宜老哥想的也很周到,还弄了一个会发光的手环,模拟出了十一最显眼的特征。”
“这是十一的主意。”任君芜淡淡道。
任命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一脸尴尬。
渝州不由好笑,这个计划的起因,源自于的一个小小巧合。
当初在雪地里,由于风雪太大,他提前戴上了滑雪镜和防风口罩,也就是说,乌普拉其实并没有见过他的长相,只听到过他的声音。
而模仿声音的卡牌很多。
只要任君芜装出亲昵的模样,将红鱼下车的消息告知乌普拉。
乌普拉会自然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记忆中的渝州划等号。
毕竟,他只和渝州有过密切交流。
也只和渝州谈论过红鱼的事。
而库库本科也同样,如果车上有人可以请动恶鬼面具,那就只有渝州了。
于是,一个巧妙的误会就这样成了。
渝州喝了口清茶,润润嗓子,客套了一句:“这件事还多亏君芜,他将茶壶号列车的外观图画下来,我才能发现这列车车厢很长,在外部只能看见一个个完全相同的车窗,很少会有人特意去数房间数,只能记住最有代表性的概念。”
比如,红鱼的房间位于渝州右侧的第二间。
因此,他断定,乌普拉上车之后,大概率无法确认,他在外面锁定的那个房间究竟在哪。
也因此,在第一轮游戏判断出任命两人的身份后,结合四人的房间顺序,渝州大胆策反红鱼,设计了这个长达三轮的阴谋。
(房间顺序:红鱼,任君芜,渝州,任命)
让任君芜冒用他的名号,将乌普拉领到掐丝珐琅彩瓷壶房间。
乌普拉会想当然的认为那就是属于“渝州”的房间。
而么它右侧第二间的空房,自然属于红鱼。
“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红鱼在一旁满脸笑意,“任小哥的房间就在十一的右侧,而我的房间在右侧的第二间。”
“是啊,是啊!”任命也不抬杠了,“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红鱼’的房间空了,因为他上一轮被票了出去。而‘假十一’这轮要投的人,也正是‘他’上一轮要票的便宜老哥。
“更不用说,便宜老哥一直用‘隔壁右侧房间的男人’来指代想要投去的人,说的多了,那穷酸货自然思维定势,也用‘隔壁右侧房间的男人’来指代,这样就免去了使用茶壶号,在六只手面前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