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库本科放下投票装置,忍住想高歌一曲的冲动,静静等待属于他的胜利,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结果迟迟没有出来。
信心满满的库库本科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慢,是谁在长考?有这必要吗?
似乎有上千只蚂蚁从菌盖上爬过,库库本科起了一层白毛汗,开始复盘昨夜的全过程。
恶鬼面具,没有问题。
蛙腿鱼,没有问题。
芋头,没有问题。
8号,没有问题。
11票在手,能出什么问题呢?
库库本科再次放松下来,巨大的伞盖如裙摆一样舒展,只那对小眼睛透露出决绝的寒光。
红鱼,公约中尔虞我诈,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叮-投票结束。
现公布最终结果。
红鱼--红鱼
任命--任君芜
任君芜--红鱼
渝州--任君芜
库库本科-任君芜
蛙腿鱼-任君芜
芋头-任君芜
坦科夫斯基-任命
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红鱼!?
库库本科眼中的寒光还未散去,便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他那狡诈中混杂得意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嘴巴渐渐张大,显露出不可思议的滑稽表情。
怎么回事!!
那个恶鬼面具,怎么会投红鱼!?
。。。。
等到库库本科气急败坏地拉开房门,正好碰到红鱼,那货已经穿上了什加最新款的防寒冲锋衣,双手抄在口袋中,说不出的惬意。
见到老伙伴,红鱼的两条浓眉顿时飞扬入鬓,淡色嘴唇微微翘起,绅士般地向他微笑点头,“呦,这不是我的老伙计库库本科吗?”
“你,你怎么…”库库本科怎么也无法想象,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说为什么呢?”红鱼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朝后方望去。
与任君芜黑曜石般的双瞳对上。
“你,你们两个…”库库本科气得直打哆嗦,帕金森般的菌丝一会儿指着任君芜,一会儿又指着红鱼。
“诶。”红鱼在其余人看向这里之前,握住了库库本科的菌丝,在他耳孔边小声道,“公约中尔虞我诈,司空见惯,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你你!”库库本科气的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却听闻一声大喝:
“红…鱼!”
却见乌普拉也走出房门,他双眼睁大,汹涌的怒火自那双荧绿色的眼中升腾而起,仿佛要将这该死的家伙投入地狱熔炉。
红鱼为什么在车上,他怎么可能还在车上!?
“呦,这不是我忠实的观众,矮个子的乌普拉吗?”红鱼取下小胡子售票员的茶杯帽子,搁在胸口,半躬身子行了一个极其绅士的礼节,
“谢谢您的配合,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才能落幕。”
说完他唇角一勾,给了乌普拉一个极其轻佻的wink。
不会开根号的乌普拉被彻底惹怒了,他的绿眸变得幽深,如同森林深处一潭不曾有人造访过的湖,而脸颊处的皮肉开始融化脱落,露出瓷器般光滑的坚硬内膜。
像一张覆盖在脸上的瓷白面具,而一个光点自面具中央慢慢亮起。
随着光的点亮,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仿佛时光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痕迹被无限拉长。
第二种族,渝州明白,乌普拉已经展示出了他身为sss强者的第二种族,只可惜三羽徽记的存在,无法让这种变化进行到底。
否则,乌普拉一定会完全变身,用最强力的一招,怒砍红鱼的狗头。
红鱼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是他没有半分惊慌,不仅没有惊慌,他还笑得很痛快,那是猎物被逼至绝境,却反将了猎人一军的痛快。
变缓的时间将他的痛快定格在了一帧又一幀的笑容上,连锈刀刺穿腹脏的痛苦都没有使之减少半分。
因为他知道,在这列车上,乌普拉是不可能杀的了他的。
果然,锈刀被规则凝固在了半空,无论乌普拉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向上横拉。
“尊敬的旅客,茶壶号列车禁止杀人。”小胡子售票员话音刚落,刀便原路倒飞了出去,乌普拉虎口一麻,刀差点没脱手。
红鱼也不在意那个狰狞可怖的伤口,朝乌普拉挥了挥手。大笑着走下了火车。
乌普拉追了上去,却被关上的列车门阻挡,愤怒之下,一拳击打在车窗之上。
“哈哈哈,再见,再也不见。”
风雪卷起了红鱼的告别和那头略微卷曲的栗色短发,飞往遥远他乡。
没有新人上车,疾驰不息的列车依然穿行于暴风雪之中,乌普拉阴沉着脸回到了走廊,此时余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