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驱车到警局做报备。
她的神婆业务,作为一种非常事业,是要受到警局监管的。每次有这一类的业务,都要先到警局报备,否则便是违法。
她有个表妹叫安萍,模样跟她九成像,是警局的一位女警官。徐丽做完报备,安萍在一旁,问说:“又是哪里闹鬼?”
徐丽道:“团结动物园。”
说着抓起包包:“前两天团结动物园一个叫袁帅的饲养员离奇死亡,最近两天,动物园晚上动静不大寻常,好几个工作人员受了惊吓——我的一个闺蜜向动物园的园长推荐了我。”
安萍一听,顿时了然:“这个案子我知道。”
说:“那个叫袁帅的饲养员专职饲养大象,他死在象房旁边的宿舍里,死因是咽喉被利器切开,气管、颈动脉被切断,导致失血而亡。”
道:“经法医鉴定,袁帅的致命伤来源于某种动物的利爪。但伤口的宽度和深度,与动物园里的老虎、狮子皆不吻合。这个案子已转交到一零一局。”
徐丽一听,诧异道:“转给一零一了?”
又无所谓道:“我驱我鬼,他们破他们的案,两不相干。”
出了警局,徐丽驱车来到团结动物园。在门口给园长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干瘦老头神情憔悴的走了出来。
老头见了徐丽,脸上闪过一丝疑色,道:“你就是徐丽女士?”
徐丽点点头:“我就是徐丽。”
握了握手,徐丽道:“你可以跟甘敬打电话确认一下。”
听到甘敬两个字,园长老头才点点头:“我是团结动物园的园长李建设,徐女士是专业人士,请务必帮我解决园子里的问题,报酬一定让你满意。”
说着,走进了已经闭门两天的团结动物园。
园长李建设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跟徐丽说:“袁帅是我们园专职饲养大象的员工...实在没想到...哎,年纪轻轻的...”
说:“大概是不甘心...我们动物园可没对不起他。”
徐丽不可置否,一路跟着园长到了袁帅的宿舍——他的死亡现场。
“就是这儿。”园长李建设指了指屋门:“我就不进去了...徐女士,我在外面等着,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就是。”
徐丽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入目的,便是地上、墙上干涸得已经发黑的血迹。
还有警局留下的一些痕迹——地面上用石灰标示的尸体形状。
徐丽仔细观察着,里里外外,每个地方看了个遍。最后皱着眉头走出来,问园长李建设:“动物园哪些区域是袁帅生前常去的地方?麻烦李园长带去我看看。”
李建设道:“要说他常去的地方,除了宿舍,只有象房。袁帅的生活很规律,两点一线,象房和宿舍。很少见他到其他区域闲逛。”
从宿舍旁绕过,不远处就是象房。李院长打开门锁,带着徐丽走了进去。
象房不大,有一片草地、一个水潭。两只大象正在水潭里戏水。徐丽用了几分钟,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说:“只有象房吗?他...”
忽然,徐丽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远处,另一片动物区的铁网内正站着一个人影。
不禁说:“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发型偏中分,头发略卷曲...”
李建国不禁诧异:“徐女士在说袁帅?”
说着,他不禁脸色一白,身子抖了抖。
徐丽便指着他身后,大概二十多米远的另一个动物区,说:“那边养的什么动物?”
李建国惊的一转身,入目什么都没有,只颤颤道:“虎园?”
“虎园?”徐丽快步走出象房,迅速往虎园而去。
园长李建国心中发凉,是跟上不是,不跟上也不是。总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徐丽往虎园而走,刚过一半,便见虎园铁网内的那个身影在后退。并且能看到他脸上渐渐涌起的恐惧之色。
徐丽一怔,止步。那身影退了几米,也止步。
她再进一步,那身影又露出恐惧之色,忙不迭退了一步。
徐丽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先是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子,便取下来,对那身影晃了晃。
身影却摇头。
“不是?”
徐丽把链珠重新挂上脖子,忽然想到临来此之前,从陆恒店子里顺来的那个模样凶神恶煞的红色人偶。
便连忙打开手包,将人偶取出来。
果然,那人影点头如捣蒜。
“我就知道...”徐丽嘀咕了一声,心中恍然;然后与跟上来的园长李建国道:“你能帮我拿一下这个人偶吗?”
李建国见人偶凶神恶煞,不禁迟疑不定。
徐丽道:“这是护身的法器。”
李建国立时忙不迭接了过去。
徐丽说:“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叫你把东西丢过来,你再丢过来。”
说完,即举步往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