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四九银心落在身后,看得一众学子连连咂舌,直道又有热闹可瞧,于是纷纷跟在梁祝后边往王卓然的住处去。
“哎,王大人怎么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呢?非得死死针对一个学子,倒显得他过于小气狭隘。”文筠摇头叹气,想去应当是王卓然奈何不了梁山伯就把矛头指向祝英台使的手段。
“梁山伯,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卓然正在悠哉且得意地品茶,见梁山伯气势汹汹地进门手里拿着他今早张贴出去的告示,将它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颇有与他对抗到底的意思。
“王大人品评不公,请大人收回成命。”梁山伯语气生硬,但气势上不卑不亢。
“梁山伯,你敢忤逆犯上?”王卓然看了一眼梁山伯,语气不妙地威胁道。
“学生不是忤逆,只是说道理。敢问大人,英台哪里败坏礼俗?”
“自然是因为跟你结义才败坏礼俗。”王卓然斜睨在一旁缩着脖子的陈夫子,而后冷哼道。
“那学生就更不懂了,山伯品状排名第一,可是大人你亲自评定的。英台与品状第一的人结交,怎么会是败坏礼俗呢?难道要跟乱臣贼子结交才能被评为上上品不败坏礼俗吗?”
“梁山伯,你强词夺理!”王卓然语塞,指着梁山伯,咬牙切齿。
“强词夺不了理,大人不回答是因为大人没理。”
“梁山伯朝廷礼俗,世人眼光你都不屑一顾了吗?”
“山伯,不在乎世人礼俗,只在乎公平眼光,这眼光,大人你有吗?
“哼,我评的是祝英台关你何事?!”王卓然争辩不过继续嘴硬。
“英台与山伯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手足有难山伯岂能坐视不管?”
“好啊,好个梁山伯!”王大人气得不行,“我要赶紧出书院的时候,你倒是沉得住气。祝英台倒霉你倒先急了,果然你们是兄弟情深呐。可你们称兄道弟,叫的那么亲热有谁承认过?”
“朋友相交发乎自然,英台与山伯结为兄弟。不用谁承认,谁又能替我们不承认?”
“那我告诉你!社会礼俗不承认,祝家的长辈不承认!我王卓然品状考评不承认。”
“行了!”祝英台看着丝毫不讲道理的王卓然,朝他不耐烦道:“我又不想做官,品状高低影响不了我,你想怎么评悉听尊便!”
王卓然气得跳脚,又摔又砸,完全没有半点礼仪风度。梁山伯脾气再好看他将纸扇毛笔都朝祝英台身上扔去也动了气,护着祝英台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卓然的住所。
文筠冷眼看完王卓然蛮横无理的戏码后,也与马文才一道离开。
“王大人他一直都是这样吗?”文筠心有余悸朝马文才问道。
“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将他惹急了。”马文才回避着答道。
“……我知道在背后议论不对,可他这样,不是个好长辈。”你千万别学他。
文筠往马文才的胸口靠去,犹豫着将她的想法说出。
马文才也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但对我一直不错。”
“文才兄……要不,你劝劝王大人吧。他这样闹下去,将书院搞得乌烟瘴气,我待着难受。”一想到以后王卓然待在书院鸡犬不宁的日子,她就头疼。
“好。”马文才低头看着小姑娘纠结苦恼的眉眼顿生怜意,伸出手抵着额头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
文筠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
她分不清这是吉是凶,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祝英台真的来找马文才希望他可以向王卓然求情放过梁山伯时,越发的强烈。
马文才因着文筠的请求答应祝英台向王卓然说情,可就在他们一行三人来到王卓然的住处门外,显然有人早他们一步。
王卓然似与谁在说话?
这声音很熟悉,祝英台立马听出是梁山伯,她恐怕王卓然对梁山伯不利,正想推门进去时,一句冰冷言语突然砸向她的耳边。
“梁山伯,你和祝英台结义是不是为了攀亲附贵,日后可以好好的利用他啊?”
“……王大人说的,我都认,只要您能饶……”
砰!房门一下被祝英台推开。
“祝英台!你敢偷听我们说话?!”王卓然一见是祝英台唯恐她听见刚才自己威逼梁山伯之事,顿时恼羞成怒。
“我大大方方进来的!这算偷听吗?!”祝英台说的坦坦荡荡,气势迫人。
“英台,我……”
“别说了,我知道,一定又是他在逼你的,简直欺人太甚!”
梁山伯无力地闭上眼睛,背对着祝英台狠心道:“不是。英台,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山伯,你不要怕他啊,我们告到朝廷去,找大中正……”
“够了,祝英台!你自己往火坑里跳,别拉扯上我,让我做你的垫背。”
“山伯,你在说什么?”祝英台奋力扯过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