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将束脩奉上。
“彭城刘文筠,束脩,黄金一百两。”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本以为是什么普通的学子惹恼了刚才的马文才还想着轻视他一番也算讨好那马公子,现在看来,这学子也是非富即贵的士族子弟,合着是这两个公子哥在斗法呢。顿时有些后悔,忙不迭讨好地说道“刘公子,请坐上等座位。”
文筠露出一颗虎牙笑得灿烂“多谢夫子。”说着朝马文才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少年人一撞见她的目光便拂袖快步离去,后边的矮胖书童狗仗人势瞪了文筠一眼也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连忙跟上自家公子。
“公子,那个马文才也太嚣张了,刚才分明是故意想让公子你丢脸的。哼,不过我们又不缺他十两束脩,这下打脸了吧,看他还敢不敢再为难公子你!”
文筠没太在意小珊的话,满眼里只有马文才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嘴角一弯,轻轻启唇,“真可爱。”
小珊听见文筠的话,立刻瞪大眼睛,一幅见了鬼的表情,急忙拉过她家小姐。
“小姐,你在说什么?那个马文才从进山门就莫名其妙你,你你,你还夸他可爱!”文筠气得浑身颤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文筠一窘,连忙解释:“小珊,他也没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来,而且之前在山门口其实是我先戏弄他的,他生我的气想要报复回来很正常,我也并不在意。别太苛责人家了,毕竟都是同窗,大度一点嘛,接下来我们还要相处三年呢。”
“哦,好吧,小姐你心里有数就好。”小珊听完确实释然不少,也就乖巧地答应道。
“不过,您刚才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我还以为,”小珊左顾右盼,然后附在文筠耳边悄声说道“你喜欢上那个马文才了呢。”
“胡说八道!”文筠一惊,立马否认道。“我,我怎么,怎么可能......总之,你家小姐我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就见一个长的还可以的男人就巴巴地喜欢上人家的人嘛!”文筠言辞激烈而笃定,反倒是更像在故意掩盖什么。
刘文筠,芳龄十四,芳心暗动,坐等真香。
“山伯,山伯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怎么对得起你娘的期望啊。”文筠忽然听到祝英台在远处拉着梁山伯,劝道。
“英台,我没有要走,只是出来想办法而已。”梁山伯解释道,也没顾得上向朝这边走来的文筠打声招呼便急忙往山下跑去。
“祝兄,梁兄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如此慌张?”文筠跑到祝英台跟前,问道。
“哎,刘兄你有所不知,山伯说无功不受禄,无亲不领情所以刚才我们没收下马文才交的束脩决定自奉,可夫子将束脩从八两金涨到十两金,山伯没有那么多钱,那夫子还用山伯说的话来堵我们,害得我不能帮到山伯,现在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想办法。”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梁兄与人为善,待人亲厚一定会找到办法回来的。”文筠沉吟一会,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略略安慰一下祝英台。
“谢谢你刘兄,但愿山伯能早点回来。”祝英台看着梁山伯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祝兄......先去领院服吧,在这里长吁短叹也不是办法。”文筠提议道。
祝英台点点头,于是同文筠一起离开。
伴随着书院钟声敲响,祭孔大典即将开始,学子陆续赶来,站在孔子殿前整齐地排列好。
祝英台在梁山伯离开后始终悬着一颗心,焦急地等待,看着右侧空着的位置一阵发慌。
文筠拗不过祝英台一定要等梁山伯,所以先早早地到了,这时正站在马文才的身旁,不过仍是不放心地频频转头看向身后,期待着梁山伯能快点赶到。
“怎么,无亲无故,你这么担心那个梁山伯啊?”马文才看着文筠担忧的模样,忍不住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啊?嗯。梁兄的束脩不够,夫子也不许祝兄替他补上,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只能让他自己在外边想办法了。”文筠像是没听出马文才话里的嘲讽,老老实实把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
“无功不受禄,不亲不领情可是他自己说的,既然他不领我这份情,又没有足够的钱财来书院读书,那活该只能回家种地去。”马文才不屑道,只觉得是梁山伯不知好歹活该落得这个下场。
“可是,书院的束脩明明定的就是八两金,夫子坐地起价,嫌贫爱富,有违君子之道。”文筠小声嘀咕,马文才听了摇摇头,世道本就是如此,追名逐利,无可厚非。
“尼山学院开学!祭孔大典开始!”
随着鼓声和鸣钟,尼山书院的开学仪式拉开帷幕。
“学子上香,薪火相传!”
文筠拿过一支香,最后朝着后边望了一眼,果然,还是没有人影。
“有请尼山书院山长。”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走到殿前,拿过一支香站定。
“山长主祭,举香。”
“一鞠躬!”
“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