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回来啦!”小珊见文筠若无其事地走进医舍,连忙上前问道,生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嗯,那个王蓝田怎么样了?没死吧?”文筠漫不经心地问道,还四处打量了书院的医舍一番。
“还没呢,活得好好的,刚才还在和杀猪似的哭爹喊娘,烦死人了。”小珊翻了个白眼,朝文筠抱怨道。
“梁兄和祝兄呢?”文筠不见二人问道。
“哦,梁公子手臂擦伤了,王姑娘还没给他上完药,祝公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呼呼地拉着梁公子就走。”
“这样啊......”文筠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位是刘公子吧。”一旁的王兰姑娘走上前来。
“是,在下彭城刘文筠,见过王姑娘。”文筠向王兰略作一揖,客气道。
“刘公子不必客气,刚才你的书童和我说了你在山下受了风寒,不顾还在病中坚持要来书院,刘公子如此勤勉好学,其神可敬。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现在见刘公子精神甚好想来没有什么大碍,我这里配了几服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服用两次,平日再多加以休息,很快就会痊愈。”
文筠接过王兰姑娘包好的药,点头致谢。眼前这个王姑娘蕙质兰心,温柔可人其人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如君子兰草,文静舒雅。这样一个好姑娘又是山长女儿书香世家,真让人羡慕。
不禁想起来家中的阿姐,也是一个人人称羡的女子,不过安静时确实典雅娴淑,可生起气来不着痕迹就能让人有苦难言,从小对自己严格惯了,所以文筠对阿姐贤淑的印象挺少,大多都是不怒自威的假笑。
“刘公子,你怎么了?”王兰见文筠双目有些失神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着王姑娘就想起家中的阿姐,同样的温柔善良所以有些思念一时感伤。”
小珊听文筠说大小姐温柔善良肩头不由得抖了一抖,小姐这样你乱说话可不好。
王兰听了文筠的夸赞有些羞赧,想起学子还要去书塾门□□束脩,连忙催促文筠快去,等文筠出了门还不忘提醒她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公子,王姑娘人真好!你是没看见刚才她给梁公子上药特别细心,而且我提了一下她就惦记着给您抓药,这样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姑娘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手。”小珊感叹道。
“王姑娘医术高明,为人良善,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只是,你在医舍里说王姑娘给梁兄上药祝兄他气鼓鼓地走了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梁公子上完药让祝公子别担心,祝公子语气带点酸酸地说‘你没事,我有事!’然后就气愤地拉走了梁公子。”小珊绘声绘色夸张地模仿祝英台的语气。
“难道祝兄在吃王姑娘的醋?”文筠略微思索得出结论。
“公子,祝公子是个男子,为什么要吃王姑娘的醋?还是说他对王姑娘有意思在吃梁公子的醋?”小珊学着文筠胡思乱想地猜测到。
“谁知道呢。”这梁祝二人之间的关系真有意思,察觉到了什么的文筠决定先做个吃瓜群众,等在书院里安顿下来再说,反正同窗的日子还久着呢。
“鲁源荀巨伯,束脩八两金,下等座位。”书院的布告栏下一位夫子正在审察学生交的束脩,两旁各有一个学子负责登记。
文筠来得有些晚了,站在最后边,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这次前来书院求学的学子有哪些。
“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请坐上等座位。”
文筠听完后直皱眉,按束脩排座次,少了就下等多的就上等?看来这书院也不是对每个学子都同等公平,这夫子虽是读书人也市侩的很啊。
“杭州马文才,束脩......”夫子顿了顿,看着本应写束脩金的那一页一片空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的还有多少?”马文才不急不忙地问道。
“尚有二十。”夫子往后瞧了一遍发现多出了一个文筠,于是改口说道“又多了一人,还有二十一人。”
马文才转身朝队伍尾巴看去,见到了之前在山门外戏弄他的小矮个冷哼一声,对着夫子说道:“除了最后那个刘文筠,其余二十个人的束脩由我奉上,凑个整数,一人十两,共束脩二百两,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众学子听到有人替自己奉上束脩皆高兴地忘乎所以。
倒是文筠听到后心想,这杭州马文才还真是财大气粗,刚进书院就开始用束脩收买人心?
“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那夫子听到二百两黄金顿时两眼放光,谄媚道。而后突然站起,脸色一拉,严肃地朝后边的学子里问道:“刘文筠何在?”
“我是!”文筠举起手,说道。心里嘀咕这夫子不仅市侩,而且翻脸比翻书还快。
“嗯,全院的束脩就差你一个人没有交了,快快交来,我也好早点收案。”说罢不耐烦地整了整衣领。
“夫子说的是。”文筠也不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