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说:“一会下来吃中饭。”
慕绵小心翼翼地看的脸色,说:“你留的早餐我都吃完了。”
“嗯。”
慕绵:“所以现在不饿。”
谢时蕴眼皮微撩,说:“那下来看着我吃。”
慕绵轻咳了声,“刚才,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
谢时蕴慢条斯理地给她收拾桌上的杂物,“你们说的南城话,我不怎么听得懂。”
慕绵顿时松了口气,端过牛奶喝了起来,却听他又落来一句:“依稀记得你说,努力挣钱,抓住我。”
慕绵:!!!
“咳咳咳!”
一口牛奶呛进了气管。
谢时蕴:“还说什么,我图你的钱。”
慕绵:“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有钱,能更自信点……”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谢时蕴的目光宛如审判,而后,右手撑在她座椅扶手上,指腹轻轻刮了下她的唇畔,慕绵看到上面携着的牛奶,蓦地眼神一烫,想起了昨晚,他褪了戒指的手指,都做了什么。
“那你,图我什么?”
慕绵瞳孔微愣,对上他的视线,“嗯?”
“你用钱绑着我,那我要用什么,绑着你?”
慕绵下意识抿了抿唇,抓着玻璃杯的指甲泛白,视线一点点从他英气眉宇滑到勾人的桃花眼,高挺如雕塑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亲起来撩人又灵活……
她的视线一点点往下,谢时蕴的衬衫解开了三枚纽扣,她的目光轻易就探了进去,上面还残存浅浅红痕,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最后落在他的腰间……
昨晚的谢时蕴就在耳边问她:“现在量了,瘦没瘦啊?”
慕绵不知道他瘦没瘦,只知道他更疯了。
于是轻轻咽了口气,男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她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回想昨晚,回想很多的以前,她总是那个被他支配拿捏的人,她也不想弱,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只傻白兔子。
于是抬起头,迫使自己对上他的眼睛,说了句让谢时蕴惊愕到失语的话:
“图你,看起来能生一个聪明的宝宝。”
午后,冬末春初的光薄薄地透进阳台。
谢时蕴坐在餐桌前吃饭,慕绵被他安在了对面,像个陪他吃饭的玩偶。
她也不想,但如果不陪他吃,下午不能出去,今晚不能侥幸。
好不容易他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慕绵帮他把盘子收拾进厨房,刚想说自己要出门,回头就见谢时蕴在接电话——
“刚才在吃饭,嗯,女朋友非要看着我吃完才放心,担心我三餐不定的,对胃不好。”
慕绵:“……”
他打着电话,眼角的余光还看着慕绵,她今天穿了修身铅笔牛仔裤,上衣是青绿毛衣,外套一件白色短外套,整个人看着干净又朝气,若说她还是个大学生,完全合时宜。
因为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而不是高跟鞋,谢时蕴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慕绵抬眸想说再见,却见他目光落在了她脚上,话到嘴边就收住了。
她今天穿运动鞋是因为谁!
现在腿还是酸胀的!
出了门,慕绵打车报了地址。
而后划开通讯录打了个电话,几声嘟响后,那头传来一句:“喂,绵绵,到哪儿了?”
“刚坐上车,你等我一会儿。”
夏之星:“好哒,不急,我在大门口等你!”
出租车开了大约二十分钟,最后停在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大门前,她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朝她招手——
“绵绵,这里!”
慕绵刚想小跑,然而膝盖的酸涩瞬间袭来,慕绵深吸了口气,心里再次把谢小蕴拎出来骂一顿。
夏之星过来搂着她,一脸兴奋道:“你找我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现在整个京市的房产信息尽在我掌控之中!”
慕绵知道夏之星是京市知名国有房企的员工,还是看她的朋友圈,虽然发得不频繁,但不得不说她拍的新房都很诱人。
此时夏之星领着慕绵进了大堂,“麻烦你们安排一个楼盘销售,谢谢。”
她话音逋落,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夏之星跟他说着话,慕绵视线一错,看到他身后跟来了一个男生,干净挺拔,一袭西装,目光正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接着伸手递过来时,抬起的目光微微一愣,而后,朝慕绵绽出了一道清风掠水仙似的笑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