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如果说我就差了一点,你信吗?”
他是季庸,他等了几十年,他不可能会轻言放弃。
敬阳公主本来是想直接杀了他的,可最后她却改变了主意,季庸不相信她前后变化会这么快,一定是她救了他。
也是因为这一点,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至少在他死之前,他都不会放弃。
迟玉卿点了点头,她当然相信,一个人的情感是最诚实的。
正说着话,小月却在外面提醒了她,说是平南王回府了,请她过去。
迟玉卿知道,平南王这是要找她兴师问罪了,她躲不过去。
她应声后回头看了一眼季庸,他应该还不知道平南王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没什么好怨的,便只是同他点了点头。
“王爷会善待您的,您自己多保重!”
季庸并不知道她这番交待意味着什么,目送着她离开了。
小月见她终于出来了,这才说道:“小姐,你私自过来见他,只怕王爷那里不好交待了。”
小月待在她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她待自己如何小月心里清楚,人心都是肉长的,小月到底是有些不忍。
迟玉卿也知道她是好心,便回头对着她笑了笑。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自己,你的立场你我都清楚,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摇摆不定。”
小月心善,也很无辜,她没必要害了小月。
她这番话虽然听着是有些无情,可小月却是满心感动。
主仆二人都没有再说下去,各怀心事。
见了平南王,迟玉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同平南王行了大礼,平南王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一双虎睛注视着她,眼里的寒气让她不寒而栗。
“小丫头,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在本王眼皮子下耍花招了!”若不是他去见了敬阳公主,又怎会看出他们是在合起伙来蒙骗他?
迟玉卿理亏,没有说话便算是默认了。
“不过本王可以不治你的罪,你只要告诉本王,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原本他是让人盯着她的,可谁知道突然出现了刺客盗取密信,他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等到他的人找到城西时,又遇上了敬阳公主的人,这一打起来便没完没了,再然后便来不及了。
所幸,水患得到了解决。只是,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水患的谜题,还有别的事。
都这会儿了,迟玉卿当然知道瞒不下去,她便将昨夜破解阵法的事简要的告诉了他。
但她只字未提傅淮宴,只说是自己根据信上的提示碰巧破解了阵法。
季庸方才给她的信,她也一并交给了平南王,只求他能相信。
平南王看完以后,将信将疑。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隐瞒不报他是在装疯卖傻?”仅凭她一面之词,平南王心中还是存疑,对她自然不可能像是对她父亲迟延章那般信任的。
她想了一下,便反问道:“是什么原因,难道王爷不知道吗?”
这会儿她反倒是没那么慌张了。
平南王皱眉道:“什么意思?”难道他应该知道吗?他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设计了她。
见他确实不知道,迟玉卿便松了一口气。
她将方才季庸同她说的双面人的事告诉了平南王,平南王听完后也是大为震惊。
“荒谬!你以为你信口胡诌编出这么一段谎话来,本王就会相信吗?”平南王不信,也想不通。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正是因为王爷不信,而民女信,他才求民女帮其隐瞒的,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再去向他求证,相信王爷自有手段让他说真话,到时候王爷便知道民女是不是在撒谎了!”
迟玉卿在赌,赌他不会去多此一举,也赌季庸不会背信弃义。
见她一脸的真诚,平南王犹豫了。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回想了一下敬阳公主前后,似乎是有一些不同,可要让他相信这么荒唐的说辞,他也做不到。
只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功夫来深究这些。事有轻重缓急,他就姑且先放过她,待他找到了切实的证据以后,再兴师问罪也不迟。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迟玉卿,缓声道:“起来吧。”
迟玉卿起身,恭敬的立在了一边,等候他老人家发话。
“你欺瞒本王在先,本王就是取你小命也不为过,不过本王念在你迟家对本王忠心耿耿的份上,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迟玉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是被他老人家利用了,还得再拿自己的小命出来给他老人家圆谎。
不过现在她只有皮笑肉不笑的感恩应下。
“谢王爷不杀之恩!不知王爷想要民女如何将功补过?”她佯装不知。
平南王睨了她一眼,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
“明知故问!本王警告你,你若是不能治好陛下的病,到时候你便得给陛下陪葬!”
平南王才不管她,这话反正是已经放出去了,能不能做到在于她。
不管她用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