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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儿咬着手指,但笑不语。
独孤斩月可不干了,娘子他是早早叫过的,凭什么叫他一个人白叫?
二话不说,也不顾虫儿的粉拳捶肩,拦腰将人扛上肩头,口中教训道“不听话,是不是,嗯?”
一把将人丢回凌乱的帐中。
“什么时候叫相公,什么时候出门!”
“衣服也不许你穿!”
“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硬!”
像是撒开漫天怨火,也不顾虫儿娇呼连连,直将人扑倒回榻上,须臾便纠缠成一团,吁吁喘喘不断。
四破等着喝喜茶,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心想着就算新人不来奉茶,起码也得吃饭啊。
等啊等,日头打西。
才见独孤斩月步履轻松,牵着虫儿的小手从新房出来,新娘子一路上小脸涨得红通通的,平常像猴子一样的腿脚,今日踉踉跄跄,多迈一寸距离,脸色都会更红似的。
四破笑嘻嘻地迎上去,向两人道了喜。
独孤斩月拱手回礼,拉着虫儿一并进入茅屋。
四破喝了二人亲手泡制的茶水,很是满足道“能见你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洒家自心眼里欣喜难抑。”
将头转向虫儿,分外诚恳,“姑娘尊我,我便倚老卖老说句忠告的话。”
“姑娘成亲,以后可就不是再小孩子,一定要收心养性,学习三从四德,规规矩矩地听从夫君的话,不能再一意孤行,做那些冲动莽撞之事了。”
虫儿啐想。
为什么不去警告独孤斩月,叫他多心疼自己的老婆,不要总变着花样折腾她?
才想着,独孤斩月拉着她的大手暗中一捏,像是警告般。
虫儿赶紧叩首谢道“大师教训的是。”
“小白以后就是虫儿的天......”
天天盖在她身上的那种天。
三人其乐融融,晚膳后四破端出一盘晶莹剔透的水晶紫葡,递给虫儿道“你受孕呢,多吃点水果,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加水灵。”
葡萄!
葡萄!
虫儿白眼一翻,捂住嘴巴,朝门外跑去。
“我!恨!葡!萄!”
生活一日日,白驹过隙。
三年孕期递近,虫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起来,独孤斩月天天陪她出去散步,两个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般,难舍难分。
所以快到第三个年头终尾时,虫儿已经把莲冢圣地附近的山头都踩遍了。
在此期间,独孤斩月果真兑现诺言,教会了虫儿很多东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也将云母薄简里的东西背得透彻,运用自如。
为了给虫儿增加营养,加上四破大师,三个人齐心协力制作了许多草蛊人,一部分用于开荒种地,另一部分则饲养家禽牲畜。
粮食肉类囤积得满足,也大大减少了独孤斩月出谷采买的频率。
日子虽是孤独清贫的,但是确十分悠然和谐。
一日,虫儿正在做孩子穿的小衣。
独孤斩月含着温润的笑意,从田间返回来,常年日色虽然微微熏黑了他的脸膛,甚至健壮的肌肉也越发虬结。
可是容貌间的风骨,渐渐棱刻如雕,韵味十足。
虫儿怎么也看不够,所以一听见他衣衫间的摩挲声从门外递近,便赶紧把手里的针线活抛到竹篓。
不顾身子沉重,一个飞奔跳在对方早早张开的手臂间。
“来,抱抱我的大胖媳妇!”独孤斩月调笑着,将虫儿抱入怀里,反复亲了又亲。
虫儿被亲痒了,笑颤颤道“我的小白都快晒成小黑了,天天这么辛苦得为我们娘俩开荒种地,囤积食量,这双手又劳作,又握笔,实在是为难你呢。”
小甜嘴。
独孤斩月满意地刮刮她的鼻梁,“今天我没去田里灌溉,我与四破大师垂钓去了。”
鱼?
好想吃。
虫儿现在已经完全由色虫变为馋虫,使劲舔舔嘴巴,揪住独孤斩月的衣襟道“鱼呢?你钓来的鱼呢?我要吃鱼汤!”
独孤斩月呵呵轻笑,“早请四破大师给你炖着去了。”
见虫儿眸中晦暗,补充道“不过我发现一个好地方,趁鱼汤尚未熬制好前,邀你去瞧瞧。”
好地方!
虫儿近两年没有出去过,满心满眼就想去不同的风景赏玩,立马缠在独孤斩月身上,叫他快快走起来。
独孤斩月无奈地摇摇头,招呼来纤缡马,与虫儿一同乘骑在上面,纤缡四蹄飞若流光,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奔跑至莲塚圣地的一处山岩边界。
独孤斩月跃下马背,伸手一接虫儿,“到了。”
虫儿一瞧这处山地,远看如披蓑戴笠的渔翁,近瞅簇簇山脉,拔地朝天,自是一派雄浑气势。
笑道“你分明说与四破垂钓,怎么又跑到山边来的?”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