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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斩月笑道“坏事都是要留着晚上做的,拉你来,是想瞧瞧你凫水的本事有没有进步。”
说着,宽衣解带,便想往湖里走去。
虫儿急忙叫道“等等!等等!你把我从香喷喷的鱼汤旁边扯来,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凫水的吗?”
“拜托,小白,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在圣地里的小池塘中狗刨两圈还可以,眼下湖水看起来又深又遂,万一我沉下去,可就是一尸两命呢!”
因为溺过水,她最怕水,一瞧见湖面光澜夺目,晕晕乎乎地朝后退了两步。
独孤斩月早看出她的退缩之意,上前把人逮个正着,“不用怕,我会拉着你,不会叫你呛水的。”
露出好看的笑颜,借美色诱惑道“什么都教会你了,连写字都教会了,就这一个本领你死活不肯尝试。”
“我很受打击。”
不顾虫儿浑身发颤,把人抱在怀里,慢慢从岸边浸入水里。
“虫儿,再有五个月便是你的临盆之期,孩子生下来后,咱们就得离开莲塚圣地。”
“二哥在静海上漂泊近两年,我们得出去寻他,若是海上风云色变,你不会在深海凫水,又如何是好呢?”
独孤斩月瞧她的目光,明星闪烁,忽而深沉起来。
“好好好,”感觉温凉的湖水渐渐没过腰际,虫儿心里鼓足勇气,慢慢放松扯紧对方的小手。
“只要你把我带上,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尽快学会凫水的。”
说到做到,虫儿在独孤斩月的指引下真的认认真真学习,二人一直在湖里玩了许久。
等回去的时候,四破熬制的鱼汤鲜香幼滑,虫儿给两个男人一人盛满一大碗。
自己端着锅全部喝个精光。
四破啧啧,“月公子,你这媳妇可快养不起了。”
独孤斩月反而很高兴,温柔地抚摸着虫儿滚圆的肚皮,爱妻愈发丰腴的肢体间,处处投射出饱受滋养的娇润光泽,红果子似得十分诱人。
“我还总嫌她为了保持身材,吃的太少了呢。”
四破噤声,他一个单身老和尚被迫天天看见如此香甜黏口的画面,是不是太残忍了。
“相公,我就知道你最爱我的。”
虫儿趁机滚在独孤斩月的温柔怀抱里,俏皮吐吐舌,故意叫四破更加无语。
还没撒娇得逞,虫儿隐约感觉怀里的内乾袋有了变化,虽然是轻轻一颤,如蜻蜓的尾尖点了一圈涟漪。
但是虫儿脸色陡变。
独孤斩月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子顿僵,虫儿已经主动离开他的怀抱,挠挠耳朵抱歉道“吃的太饱了,要出去一下,你和大师先聊着。”
简直急不可耐,不等对方笑话,已经提着裙摆小跑出茅屋。
左右一瞧,觉得斩月未曾跟来,虫儿的额头已经凝结出豆子大的汗滴,她颤巍巍地从内乾袋里取出知命木。
知命木上九瓣花蕊绽放欣然,可是再仔细一观察,在蕊心娇黄的位置,赫然钻出一芽雏幼的新瓣。
第十个,第十个。
虫儿手指微松,眼前清晰的景象忽然朦胧隐晦,连她整个人也觉得天旋地转,软软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两年来,斩月的身体看起来健康如初,怎么可能会再次蒙受丧命的绝境。
虫儿一时间没了主意,原本精明聪慧的脑子里此刻泛滥着滚滚惊恐与惧怕。
若是他死了,若是他会死在第十次的开花日。
怎么办?
怎么办?
反正斩月若是死了,她也绝对不会独活的。
可是……
眼见孩子就要出生了,难道她也能真狠心,叫孩子一生下来就做没有爹娘疼爱的可怜孤儿?
这二年备受宠溺的日子叫她原本坚硬的心,忽然柔化成水似得,思来想去,虫儿勉强叫自己收敛回全部悲观的想法。
或许是她杞人忧天。
斩月或许只是再退一层鳞皮而已。
他不会轻易丢下她和孩子的。
想至此,虫儿从地面爬起来,收拾好知命木,又到水井旁汲出半桶凉水,把脸上的泪痕洗得干净。
独孤斩月与四破谈笑风生,从屋内踱出,一瞧虫儿在打水,独孤斩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夺下她手中的水桶。
“你若用水,我给你备烧开的热水去,井水沁凉透骨,把你的手冰坏了怎么办?”
“还有,你沉着肚子,把腰闪坏了可怎么办?”
“再者,万一掉进井底去,又如何是好?”
一连串的关心更叫虫儿肝肠寸断,故意避开对方略显灼亮的目光,假装哈哈笑道“我怎么会掉到井底,卡在井口上还差不多。”
四破插嘴道“月公子,你啊,确实是关心过度了。”
“是不是虫儿的产期将近,你太紧张了。”
独孤斩月看虫儿一直背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