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牧在家的这些天,除去陪谢丰练习的时候,基本上花零有空就会吹笛子。
陆压告诉两个孩子,笛声会让花零回忆起父母,谢丰天真地问:“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
陆压听后轻笑,摸了摸谢丰的头:“这话可不能说给你爸听。”
银牧倒是因为年纪比谢丰大,所以好理解:“看来我们一家的经历好像都很悲惨。”
“哦……所以爸爸和咱们一样,失去了亲生父母,我也许不应该提议吹笛子合奏的。”谢丰扫兴地把头埋在怀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把身子缩成一团。
银牧托着下巴,笑着说:“我倒是觉得,老爸并不在意这种事,要是真的很悲伤,正常人应该不会想碰笛子,更别提吹奏。”
“不过,老爸的笛声真好听,”谢丰团住的身子探出颗脑袋,竖着耳朵听着身边的乐声,“听着的时候总有种来到了千年之前的感觉……”
“这倒是,而且这个旋律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是又不太像,是老爸自创的吗?”
银牧看向陆压,眼中充满疑惑。
陆压回想起以前和花零一起游历时,花零在各个地方吹奏不同地区的民谣,有时候还会把它们融合起来。
“应该不是,算……杂烩?”
听到陆压的解释谢丰不太理解,银牧思考过后明白了点:“怪不得有时候会突然转变风格,是融合的啊。”
天色暗下后门前的路灯点亮,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子经过,或者来买零食吃。
这其中包括谢丰的同学,因为这附近的小卖部比较少,大部分都是住宅。
“嘿,谢丰,今晚上去打球吗?听说有漂亮妹妹哦。”同学们买了几瓶饮料,从小卖部走出来的时候拍了下谢丰的肩膀。
银牧就坐在谢丰旁边,用手机聊着天,听到谢丰同学的话后挑眉看向谢丰,手肘顶撞谢丰的胳膊:“漂亮妹妹哦~”
谢丰已经比银牧高了,算是同年级的同学里数一数二的高个子,被银牧调侃后还是挠着头发尴尬地笑,朝同学们摆手:“算了算了。”
“哎——”
“哎——为什么啊,不用管我的哦,我的好弟弟~”
银牧和同学们一同发出感叹,有几个同学还以为谢丰是姐控。
谢丰挠头,回头看向坐在屋内对着账本的花零,说道:“今天的吉他还没练呢。”
两人摆手送走同学们后,银牧用手指戳戳谢丰的腰部,惹得谢丰发痒捂住,银牧笑嘻嘻地问:“这么喜欢音乐啊?”
“嗯……不太好说。”谢丰的食指挠挠脸颊,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银牧耷拉着眼皮眉毛上挑,一副看到有趣东西的样子,她凑进谢丰,把他的肩膀揽住,在耳边低语:“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我呗?”
“那我告诉你了,你不准告诉第三个人。”谢丰小小声地说。
银牧乐呵地笑:“我是谁啊,我是你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丰看着银牧的样子感觉不太可靠,但还是说了:“我在编曲子,打算国庆的时候在班里弹,那个曲子是送给爸爸的四十岁生日礼物。”
“呃……”银牧听后一愣,“老爸…四十了啊……”
银牧满脑子都是:完蛋,完全不记得老爸多少岁,这小子记得好清楚。
“姐你要是记不得老爸年龄也没事,反正爸他也不显年龄,是个人都说他看着才二十多。”
“啊,哈哈哈……”
银牧尴尬地搓着谢丰的头,明明花零和陆压都能准确说出姐弟两人的年龄和出生日期,姐弟俩却显得对他俩一无所知。
就花零和陆压的外貌,说是他们的哥哥都不为过,多清秀的小伙子。
“给我看看你的曲谱呗?”
“行啊,跟我来。”
姐弟俩把凳子和椅子搬进了房间,和花零打了个招呼就从楼梯上楼,来到谢丰的卧室,谢丰把笔记本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书房和卧室是不同的房间,谢丰把本子放在卧室,代表着这很重要。
谢丰翻开笔记本,两人看到了谢丰一次又一次修改的笔记,谢丰一次又一次地整理,改了许多版。
谢丰把笔记展示给银牧看的时候很骄傲,他对自己的编曲有信心。
“我对这东西不懂,不过到时候应该就能听到你弹奏了吧?”
“嗯嗯!我一定会让老爸满意的。”谢丰将笔记本收好,把银牧推出了房间。
银牧走出房间后谢丰原本想一起下楼,但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让银牧先走,自己回房间看一眼再走。
银牧耸肩,打算去书房拿本书看。
正当银牧在书房里挑书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谢丰的房间发出了一声大叫,声音尖锐,声音的主人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银牧伸手拿书的时候被吓得一激灵,三步并两步从书房跑出,还没到谢丰房间就被冲出房间的谢丰撞了个满怀。
听到喊声的花零和陆压也被吓了一跳,两人上楼查看情况:“怎么了?”
银牧抱着怀里的谢丰,谢丰被吓地一颤一颤的,探出头看向花零和陆压,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我看到鬼了…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