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万一对手调高怎么办?”
“高远球的话...在网前可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他毕竟不是专业运动员出身,此刻想听听专业的讲解。
加奈子的口气软了一些。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尽力回追。”加奈子把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腿上:“不过调高球的优点之一是它有比较慢的速度和更高的高度,比起其他的球,能给予我们更多的时间;所以回追是很有效的方式——人静止在网前,随着对面来的高远球回跑至落点,停稳,引拍,击球——如果练好了它,在网前的机会绝对大于后退的哦。
你也练过吧。”她颇温柔地问他。
“嗯。”他自然地伸手把她手里的香蕉皮拿过来,准备待会儿一块扔垃圾桶。
“并且,就算是网前,也是间隔1,5米,不会紧挨着球网。这样一来,只要对手有‘挑高球’的趋势,在回跑过程中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或采用空中接球;回球的几率就更大了。”见自己的男人要扔香蕉皮,加奈子把用过的湿巾也一起递过去。
安室透接过来,把它揉在手里,继续听着她的话。
“总而言之,不能采用看上去折中(觉得更有希望)的办法,反而容易搞遭两头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安室透把自己吃完的香蕉皮和她的贴在一起,放在椅子旁。他稍躬身体双肘架在大腿上,望着球场。
“你还有不明白的吗?”
“...没有了。”
“所以我说你不差呢。”加奈子补了一句:“和你打球时,就像和经专业训练的人打一样。不仅有技术,能力,...还有...
球商。”说到“球商”这个词,加奈子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本就是你们要求的。”她嘴边浮起笑容来,也感到骄傲:“对吧。”
??安室透转头看着她。
“聪明的头脑,敏捷的反应。”
加奈子以稍玩笑般的神情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因为打球而出汗的脸颊红红的,她的头发自然地散了一些:“你们公安的工作正需要这些。”
“我说得没错吧。”
被加奈子这么一说,他稍怔,接着浮上一点笑意,金色的额头发垂下来,盯着加奈子,只是看着她。
意识到被这么看着之后,加奈子也感到很愉悦,却稍微脸红。
“你在看...什么?”想触碰对方的感觉同样强烈,她忍不住也看着他。哪怕是明知故问。
此时此刻,她还有一种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想笑。
诺大的网球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理论上说,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没什么。”他对加奈子的眼睛不自主地注视,接着不由地抬起胳膊,想去抚加奈子耳旁的发丝,
慢慢地,是脸庞。
他一直注视着,注视着她。
两人瞳孔对着瞳孔,彼此的五官都清晰地出现在彼此的眼眸里。
他稍停顿,接着慢慢地想要地亲/吻了下去。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来袭,他的力气,他的气息。抓握着她的动作是没有怀疑且坚定的。明明是位很有力气的人,却不是硬硬地压捏,而是温柔般地,似乎想保护地,生怕弄疼又想守护地...
轻柔地着...
将她抚在怀。
她也抱住他,揽住他,跟他亲/吻着。
萦绕在彼此之间的,是熟悉的氛围,舒适的身心感觉,以及此时此刻,越来越重的荷/尔/蒙的作用...
他俩亲/吻着,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停下。
她的手也渐渐地从他的背延伸至他的腰/间,而他抚着的手同样慢慢地从她的头发,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的背,再自然而然地往下......
两个人越靠越近。
彼此的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他意识到了什么,一只手放在她身上,依恋不舍地慢下来,紧接着渐渐停下来。
加奈子也反应过来:他们俩人现在在网球馆里...
她喘着气,望着站在对面的他;而金发男人似乎也在平复情绪。
他顿了顿:“加奈子,我们走吧。”然后拿起她的包,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等着她。
见他这般模样,加奈子站起身,点了点头,跟安室透一起朝玻璃门出口走去。
他们拉下电闸,走出网球馆。迎面来的大风将两人吹了个猝不及防。他们站在台阶上,安室透一只手拿着加奈子的包,另一只手挡在额头上。
加奈子的头发也被吹得飞起,视线被许许多多的发丝挡住了。
确实要变天了。
等这阵风稍减弱了一些,安室透没回头,而是向后伸了伸胳膊,加奈子立刻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捂着大衣扣,两个人顶着大风前行。
两个人一起,没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