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精气神,倒袒/露出几分无奈和沉落。
听到话,安室透把加奈子露在车外的双脚轻轻放进车里,关上马自达的后座门,朝丹羽一郎走去:
‘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丹羽一郎疑惑,眼神不由跟着金发男人。
‘最高可判死刑的案件,早就没有追诉期了。
是无限有效。’
他走到丹羽一郎的跟前:‘光星野淳的案子,你恐怕就要牢/底坐/穿了。’
‘你,你说什么?!’丹羽一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苍老的脸不断抽搐着,吃惊,恨,...绝望。
安室透没回答他,一只手插在兜里,朝一旁的风见径直走去。
‘我,我怎么不知道?’望着金发男人的背影,丹羽一郎狠狠地追问着。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金发男人只落下这句话。
‘降,降谷先生?’见上司朝自己过来,风见裕也忙走上去:
‘刚才,真是千钧一发。’风见的头上也布满汗。
没理会这一句,安室透把手里的两把手/枪递给风见:‘丹羽一郎保镖的。’
‘哦,是...’风见裕也接过手/枪。
接着,安室透用右手从背后拿出一叠带汗的文件,一并塞给对方。
接过文件后,风见借着月光勉强地翻着。
‘这,这是...’翻了几页,风见裕也不由地吃惊:‘一直在找的,丹羽一郎的......证据?这么说,’
‘还有个26年前,星野淳跳/楼的案子,也是他干的。’安室透目视前方,表情倒没太大变化:
‘联系一下警视厅,重新调查的话,我们能一并起诉。’
‘是。’似乎没料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证据/信息量,风见裕也心里暗暗吃惊。
与此同时,小树林里,望见丹羽一郎已被制服,其他的保镖也统统被逮捕,双手握/枪的星野健渐渐平静下来,恢复理智。
他紧盯着被公安押解着的丹羽一郎,刚刚因出离愤怒的激动而淌出的泪水也在脸上干涸。
‘你,你终于也有今天!’星野健几分咬牙切齿,猛吸着鼻子。他虽然依旧不甘,甚至想冲上去质问,教训一下这个老家伙,但同时也明白,这个结局,已是目前能想的最好的了。
星野健又吸了几下鼻子。由于长时间蹲在地,他的双脚已经发麻。
也许是今晚的经历冲击太大,很多事还来不及反应。他尝试着站起,却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握着/枪——那把刚刚,自己想用来杀/死丹羽一郎,却还是没能扣下扳/机的,手/枪。
与此同时,在距离星野健前七八米远的地方,丹羽一郎正在两位公安们的押解下,缓步绕过白色马自达,朝远处的警车走去。
感受到手/枪还在手,星野健吓了一跳,似乎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赶紧想要松手,
‘砰!’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一枚子/弹急速飞出!
‘啊啊!’子/弹不偏不倚地直接击中前方丹羽一郎的左臂,鲜/液一下子流了出来,迅速浸润了衣袖,
一滴滴地,流淌在地。
丹羽一郎表情扭曲,痛苦地大叫起来。
见状,所有公安们立即转头,朝枪/声的来源方向望去。
已摸出手机,正要和风见说什么的安室透也把手机塞回兜里,赶忙跑向小树丛。
此时此刻,小树丛前,
什,什么?!星野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啪!’手/枪掉落,他眼里充满惊恐,甚至是怔住:自,自己什么都没干,它,它怎么自己发动了。
怎,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正在这时,发现了星野健的身影,安室透站在小树丛边,深邃又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开/枪?’
听到头顶传来的问话,星野健几分恐惧地抬头:‘我...
我...我是星野健,是,是风见先生手下的线人。
不是我...’
星野健注视着金发男人锐利又深不可测的眼神,连连摇着头,却也更加畏惧:‘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请相信我,不是我,是它,’
他边说边指着地上的手/枪:
‘是它自己...’
星野健有些激动,
‘请您相信我,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什么都没做,我想松开的...’
星野健??
安室透皱了皱眉。
这个名字,似乎并不陌生。
他想起来,在风见之前送来的资料里,确实有位叫这个名字的‘线人’。只不过,他(们)和公安的联系都是通过风见进行的,和自己并无交集。